霍姝小脸瞬白。
她不明白：“为什么突然这么严重？他从来没跟我说过……为什么无缘无故头痛？是伤到了吗？他撞到头了吗？”
“倒不是受伤，俞桐说是一种幻痛，这你倒不用担心。”不是什么车祸脑内有淤血，也不是什么肿瘤，宸九怕霍姝往这方面去想，赶忙解释。
靳宸身体上，是没什么问题的。
仍旧是心理疾病。
霍姝沉默半晌，盯着他眼睛，问他：“是他回到帝都那天，我让他努力回想小时候遭遇的那场事故，才导致他出现头痛的情况，对吗？”
宸九很想否认，但这确实是事实。
他只能揉了揉小姑娘的头，安慰她：“只是怀疑，不能百分百确定，影响因素有很多，连俞桐都搞不清楚。”
他不断压低声音，温柔入骨：“不要怪自己，不是你的问题，好吗？”
宸九很担心霍姝会哭，想着怎么安慰她好。
但霍姝只是表情有点木，接着追着他问了一些靳宸这段时间生活的细节。
她专心陪伴自己家人这段时间，他一个人，到底在经历什么？
每晚十几分钟的视频聊天，每次他都欲言又止，她却在这边说完就挂断。
因为总想着，有很多时间，反正日子还长。
“他是不是背着我，忍了好多辛苦？”
“……其实还好。”
霍姝一脸麻木坐了一会儿，突然起身。
宸九很担心她，虽然她没有表现的像他担心的那样，悲伤乃至崩溃。
她看起来倒很冷静。
但这种冷静，也让他不由揪心。
“不用管我，我去卫生间。”她从枕头底挖出了手机。
关上卫生间的门，霍姝问俞桐，主人格沉睡，是怎样的状态。
抱抱说过，副人格掌控身体，所做的事情主人格不会知道。
那么，等于他就感知不到她的存在吗？
真的一点点也感知不到吗？
对此，俞桐打了一个形象而残忍的比喻——如同死亡一样。
副人格除非与主人格融合然后消失，否则就算不掌控身体，也能感知外界的一切。
但主人格意识沉睡，却等同于死亡，因为什么也感受不到。
俞桐跟霍姝说这些，也是挺犹豫的。
“霍姝，其实阿靳不让我跟你说这些，但是……”
俞桐叹了口气，还是决定无视靳宸的警告。
这些怎么能瞒着霍姝呢？
“他头疼有段时间了，他自己也清楚自己情况不是很好，所以跟九号人格达成协定，他不在，宸九照顾你。九哥总比宸抱抱靠谱。”
所以他在云市见到宸抱抱，才会那么慌，就是怕这种情况真出现。
以往主副人格交替出现，副人格出来也坚持不了多久，不成气候。
但现在，两个副人格轮换，反倒主人格沉睡，没有半点苏醒迹象。
“他就想用这种方式，让我什么都不知道？”霍姝声音有些颤抖，不是很明显。
“霍姝你……你没事吧。”天，俞桐有些害怕。
霍姝知道真相不会出什么事吧……
阿靳醒过来会宰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