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如新生儿般。
凤凰蛰伏 百鸟呼棱棱飞上夜空,一眨眼翅子沸腾飞了个干干净净,夜空空旷,满月清明照着面目皆非的状元坡。
这是冷月儿折翼最狠的一次,要了半条命一点不为过。
冷月儿感觉好累好痛啊!
她好像被抽空了所有的魂力,她对莫言摇摇头,她需要自己休养生息思域空间。
杜老大点燃了火把清点人数。
姜国安举着一个火把来到冷月儿莫言跟前,他的甲胄盔甲都被魂力震碎,青衫布带,发髻散乱,冠玉不在,看着这一夜仿佛老迈许多。
姜国安心里忐忑,损兵折将不说,冷月儿这般模样,他无法向太子殿下交差,只要冷月儿一句话,太子殿下治他个保护不利的罪过,他的老脸也无处安放。
姜国安将火把插到地上,赔了小心又带了几分惶恐问冷月儿状况。
冷月儿勉强起身,莫言不想她逞能,托着她站起来。
冷月儿当然知道姜国安的想法,这也不怪他,寒潭之眼是稀世修为,中靖鲜有人知,黑甲卫已经折损很多,这都是黑甲卫的精英,冷月儿知道姜国安也是心疼死了。
在今夜姜国安颜面扫地,冷月儿怎忍心再雪上加霜。
“我们没有事儿,姜大人可只字不提,今天的事儿你酌情上奏,太子殿下必定给死难的黑甲卫兄弟多些抚恤。”冷月儿挤不出一丝笑容,只是靠着莫言微微点头:“请姜大人节哀,诸位兄弟节哀。”。
冷月儿心里是有愧疚的,但是她说不出口,姜国安认为理所当然的事,冷月儿却不这样觉得,然后心里自责怪自己不够警醒,如果自己不被迷惑于困境,那么这么多黑甲卫一定不会死于寒潭之眼。
姜国安听完心头哽咽,深深拱手。
杜老大忽然说:“有马蹄声!”
这一声吆喝,把大家刚刚放松的神经又给扥直了。
有的黑甲卫脸色都变了。
冷月儿和莫言也是心头一紧,对望一眼,冷月儿咬牙站直了身形。
姜国安恶狠狠的转身往杜老大身边走。
黑甲卫看到姜国安的手势列开半圆队形把冷月儿莫言护在后面。
姜国安这次是准备拼命了。
马蹄声近,马车吱吱咯咯的在路上颠簸的车轮声越来越清晰。
黑甲卫分两道防护墙,杜老大上马带人往前又加了一道防护。
所有人的心都拎起来了,冷月儿却忽然放松下来,软软哒靠在莫言身上。
项可和酒盅儿来了。
冷月儿就知道酒盅儿听话才怪。
项可在酒盅儿的唆使下老远就招手吆喝:“是我是我!”
杜老大举着火把迎上去,一个黑甲卫拨马来给姜国安报信,南阳王来了。
大家的心情又齐刷刷的放松了,有的黑甲卫甚至偷偷抹了一把脸。
冷月儿莫言也听见了,莫言低语:“你徒弟比我外甥强!”
冷月儿勉强挤出一个微笑唇。
黑甲卫两厢护卫这项可的马车来到冷月儿跟前,项可酒盅儿跳下马车,看着摧残的不成样子的桃林吓一跳,老远看见冷月儿站着放心了。
“师父!师父!”酒盅儿差点扑上来,被莫言一胳膊拦住了,不拦着酒盅儿能把冷月儿给撞飞,现在的冷月儿看着都轻飘飘的,喘气大了都能吹跑了。
“师父!你怎么了 。”酒盅儿跑近发现冷月儿脸色苍白,浑身浴血,连红线索都松松垮垮的搭在手腕上。
冷月儿摇头。
莫言不让冷月儿说话:“没事,马车来的正好,你个臭小子把马车弄过来。”
酒盅儿应着一溜小跑就去牵马车。
项可局促不安的看着冷月儿和莫言:“真没事吗?我能不能把把脉?”
莫言不等冷月儿开口就阻拦了:“她的伤你看不了,不劳南阳王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