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看冷月儿在观察他的脸色,翻身捧着冷月儿的脸轻柔的摩挲,脸色真诚:“应该的,这边有你大哥,长兄如父,那边有你大伯是安家长辈。”
冷月儿使劲儿点头嗯嗯着。
莫言顿住话头,他有点违心,他愤世嫉俗,他从小叛逆对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以为然,之所以老提娃娃亲,是因为刚好冷月儿是他心尖上的人,他并非多认同娃娃亲,他是想用娃娃亲这件事给冷月儿洗脑,让冷月儿也认为跟他是命里注定的姻缘,天注定的棒打不散。
冷月儿跟莫言的相似点也是对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以为然,她提大哥和大伯纯粹是不知道怎么搪塞莫言,她心里清楚他喜欢的大哥和大伯都不会反对。
冷月儿骨子里也有一意孤行的劲儿,但是她会讨乖。
冷月儿知道冷王府和安家都要脸面,她不得不顾及他们的感受。
莫言一时不知道怎么进行,冠冕堂皇的话越说越离他的生米煮成熟饭远,调起高了,莫言唱不下来了,自己挖坑给自己埋了。
冷月儿笑了,花枝乱颤,莫言知道冷月儿长大了不好骗了。
莫言也被自己气笑了,索性抱紧冷月儿亲的她上气不接下气。
“我想跟你成亲,生个娃娃,也像你也像我。”莫言抵着冷月儿的耳垂呢喃。
冷月儿两只手扣住莫言不老实的两只手,两人十指相扣,莫言把冷月儿的双手压在头顶用右手抓住,腾出左手放在冷月儿的腰上摩挲。
“不要,小孩子不乖,动不动离家出走。”酒盅儿给冷月儿留下心理阴影了,这样的孩子淘神还不得整天让他急死。
莫言笑,冷月儿已经跟着他的思路到生娃娃这一步了:“我揍他,实在不行,他愿意离家出走,咱俩有经验啊,咱仨一块离家出走。”
冷月儿想到一家人离家出走的场景,忍不住呵呵笑起来,笑得差点呛着,咳咳咔咔的连笑带咳,莫言赶紧松了手,给她顺气,冷月儿一下子翻身坐起来,撩裙子就站到地上,还呛咳着,一看衣裳不整,赶紧拽拽交领,扥扽裙摆袖子,站在那里如风拂柳面如桃花,莫言看的心湖涟漪荡漾生波。
冷月儿忽然醒悟过来,咯噔不笑了,鼓着嘴巴拿眼角看莫言,莫言忍住笑和心头热烈说:“是个女孩跟你一样好看跟你一样乖呢!”
且!
冷月儿鼻子哼了声,心说,我才不乖,喝酒不服管,爹娘在不定让他们担多少心,受多少怕,冷王府规矩多,说不定会跟酒盅儿一样。
谁家的乖乖女会这样!
那些乖都是装的好吧!
莫言着急进入主题,他过来拉冷月儿的手:“我们要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我们这不是在一起嘛。”
“跟一家人一样,拜堂成亲的那种才是在一起。”莫言坐在床边圈冷月儿的腰:“我们拜天地成亲好不好?我去准备。”
“这太仓促了,况且……”
“过后我们再补体面的,见长辈见亲友,现在是我们两个的。”莫言说服力有点黔驴技穷,他搜肠刮肚没有新意了。
“没必要这样啊!”冷月儿不知道莫言今天怎么了,莫言越急切,她越恐慌。
“但是我想赶紧娶你,要不然如果我意外死了呢?我不甘心啊!”莫言终于找到一个动情的点,他说着自己都信了:“危险无处不在……”
“我们俩不会!”冷月儿被触动心底的恐慌,她上前一步不让莫言说完,她处处小心维护亲人就是害怕面对生离死别,经历过养父安再然那一次就够了,想起来就疼,那种面对死亡无能为力的眼睁睁的疼,她最恐惧,她不怕死,但是她怕亲人死。
谁都不知道,这是冷月儿骨子里的隐疾,死别是她最恐惧的。
冷月儿恐惧到不说。
冷月儿也怕莫言说。
莫言发现冷月儿脸色都变了,她真的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