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甲卫禁军统领衙门在京都西边虎威大道上,从谷子街南拐上东西虎威大道直直往西,路过十八街,小胡同不算,虎威大道是东西最繁华主干道,正值上午刚过巳时近午时,正是行人如织车马拥挤的时候。
不能打马如飞,急得柳耘笙不停吆喝行人车马避让。
半个时辰才到黑甲卫禁军统领衙门。
两个人均是一头大汗。
黑甲禁军统领衙门大黑狮子大黑门楣大黑门柱,碗大的铜钉大门门开左右,两厢十几个黑甲卫森然排列。
柳耘笙和冷月儿下马,经过这一路的颠簸,两个人都从最初的血冲脑门子慢慢冷静恢复了理智。
武大牙来黑甲卫打探安可心消息不假,但是是公是私,人回去就死于非命也无凭无据,一旦姜国安反咬一口怎么招架?
柳耘笙小小五品捕头怎么跟一品禁军大统领抗衡?
就是师出无名!
冷月儿越想越不是那么回事,她用红线索压一下柳耘笙的胳膊,柳耘笙的脸成了青灰色,额筋暴露,拳头咔咔只响,他的本命兽金刚双彪呼之欲出。
“武大牙只是来打探消息,回去以后被暗算,无凭无据这件事从逻辑上不存在一定因果关系。”
柳耘笙也渐渐冷静了。
武大牙到底有没有来禁军统领衙门打探消息,打探之后又遭遇什么不得而知,姜国安一句话就会把自己怼得哑口无言。
凭什么人从这儿走的就一定是黑甲卫杀的,黑甲卫有什么动机杀人呢?
黑甲卫用得着暗杀吗?
柳耘笙一肚子无处发泄的怒气把眼睛憋红了,武大牙猴五都是他过命的兄弟,老陈头胖丫跟他情同家人,眨眼之间他生命中关系紧密的几个人都死于非命,而他身为五品捕头,竟然让对手没有一丝忌惮。
这也是赤裸裸的挑衅。
“喂!闲杂人等,不得在此逗留!”冷月儿和柳耘笙在此下马犹疑的怪异行为引起黑甲侍卫的警觉不满,有两个黑甲卫摁刀走上前指点柳耘笙:“喂!说你呢!还不快走!”
冷月儿唯恐柳耘笙失控,她左腕的红线索一挡指点柳耘笙的黑甲卫:“我有事求见姜统领!”
柳耘笙没有报名号,因为他知道自己在姜国安心里没有份量,报了不如不报。
“你?”领头的高大侍卫上上下下打量冷月儿:“凭你?”
“就凭我,冷王府冷月儿求见你们姜统领。”
冷月儿本来就脸色不好看,这一生气脸如冰霜。
“冷王府?”年长一些的黑甲卫看看旁边的,冷王府冷炎是有大名号,满京城没有不知道的,但是后面的冷月儿他们没听过。
“那你们靠边等着,我给通传。”对过眼神的两个黑甲卫进去禀告。
冷月儿快速的梳理头绪,柳耘笙一股子邪火无处发泄,他咬着牙望向禁军统领衙门高大的门楼。
冷月儿和柳耘笙都在思索怎么面对姜国安,质问和兴师问罪是不妥的。
“一定沉住气,找一找线索,整件事是不是跟黑甲卫有关系很难说,没有凭据弄僵了不好收场。”冷月儿知道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淡话,但是不提醒不行,柳耘笙无凭无据得罪京中大佬,他以后很难混。
“先从安二姑娘入手问。”柳耘笙把腮帮子都咬的麻木了,他就是无处排遣恨,现在他冷静了些,知道这是有人故意的给自己一点颜色瞧瞧,安可心线索可能只是一个引子,追查八宝如意喜冠一定触及了幕后,莫家都怕了,那人也要自己怕。
现在不单单是职业办案了,背负老陈头胖丫武大牙的死,这里面有了切身的血海深仇。
冷月儿很难受,不管是不是因为二姐安可心,冷月儿都觉得负疚,老陈头父女那么质朴可爱,武大牙为八宝如意喜冠案兢兢业业,却因为这件跟他们无干的案子惹来了无妄之灾。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