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着拍脑门。
“可是,我怕控制不住局面,皇兄,我去岭南叫冷王爷回来吧!”项可从长布袋里揪了一叶还魂兰递到太子康嘴里,太子康用力的咀嚼起来:“皇兄,你可千万藏好,我想办法再弄。”
“不能召冷炎,军中应该有他们细作,要不然我何以跟他断了联系,老猫回来一定是冷炎察觉我的诏书异常,可惜他白天来,我神志不清。”太子康连还魂兰的渣渣都咽了,苦,嘴咧的跟瓢一样。
冷月儿老猫缩回来听着,冷月儿咬着下唇看老猫,想,老猫,你要不现在出去。
老猫摇头。
老猫回撤,四下打量整个寝殿。
冷月儿慢慢顺着柱子出溜,幔帐最底的花边流苏把她遮个严实。
冷月儿没有跟老猫一样东张西望仔细观察寝殿异常,下毒的手段五花八门,从嘴里从接触的物件,甚至闻到的气味都可能中毒,冷月儿想到了自己接触过的诛心粉,幕后黑手甚至根据自己特殊嗜酒喜好投放诛心粉,可见用心为自己量身打造的下毒的手段。
太子康寝殿下毒也一定是有意避开常规的手段,根据太子康的特性量身定做下毒手段,一定比对付自己更隐蔽用心,这可是中靖朝未来的国君啊!
项可和太子康看来真的兄弟情深,说了好多,项可竟然抱着太子康轻轻啜泣:“皇兄,我没用,如果我有一半冷炎的本事也能帮皇兄摆平这件事。”
“可儿,你很勇敢,你拿命在护皇兄周全,你一点不差。”太子康怜爱的拍着项可的肩膀:“不要哭,你辛苦一下,来回跑,多爱护父皇,我再装几天,总有狐狸露出尾巴,我倒要看看谁胆大包天做这么大局。”
“关键时候得有可靠的人护驾,”项可替太子康按摩太阳穴,太子康舒缓的嘘口气:“我没想好,能做这么大局,有胆量把黑手伸进我寝殿的人,能量一定高于汪洋槐,朝堂之上现在谁也不能相信,谁也不要动,你仔细注意我白天批了什么奏折,我一定查出端倪。”
“皇兄,我偷偷去找老猫,他一定还没启程赴岭南。”
“不用,我希望他快些回岭南,冷炎离不了他,在京城如果出了纰漏,反而牵扯进冷炎,我白天失智,万一黑手借机蓄意借刀杀人就麻烦了。”
“皇兄,要不我去找冷月儿吧!她很厉害,朝堂知道她的也不多。”
冷月儿一激灵,这臭小子遇到难事了现在想起她了。
“你敢?”太子康看着诺诺的项可。
项可低头咬嘴:“不敢不行,我就相信她行。”
冷月儿无语。
“那你还跟她不辞而别。”
“我一直跟他撒谎,我是不敢面对她,我,我怕她!。”项可低头抱住脑袋,也不知是害怕还是愁的揪头发。
“我看你不止是怕她,一提他你整个人都不对。”
“皇兄,别乱说。”
冷月儿石化,她听懂了好像也不是完全懂。
跟酒盅儿差不多心智的项可还知道别的?
老猫潜回来了,冷月儿闻见他身上有墨水味,冷月儿一皱鼻子,老猫指指龙案。
寅时更漏声声,不但冷月儿老猫着急了,项可也有点着急了:“皇兄,你保重,明晚我再来。”
“你要小心你姨母。”
“嗯!”
冷月儿偷眼,项可起身又撅屁股挪木板,露出仅能下一个人的洞口,太子康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赶紧走,项可万分不舍的下了洞。
太子康弯腰拉木板。
“启禀太子爷!周太医按时来诊脉了。”
门外一个小黄门喊,太子康急忙忙放下床幔,手忙脚乱系好腰间缎带,把项可给他的小口袋使劲儿塞进袖口里,稳稳心神,声音故作拉拉挎挎的说:“什么时辰了?”
“回太子爷,刚过了寅时,周太医值夜不敢怠慢。”
太子康划拉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