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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大的寝殿虽然豪华辉煌,但是冷冷清清空阔的让人不舒服。
冷月儿碰碰老猫的胳膊,指指屏风后面那团蠕动的影子。
老猫和冷月儿两个人一起屏住呼吸伸脖子听动静。
有吭哧吭哧,还有木板摩擦地面的声音,老猫正觉得尴尬,就听太子康压低声音说:“快出来吧!来都来了。”
我去!
冷月儿就觉得头皮炸了一下,老猫也潜意识贴紧了墙,两个人对视的脸色都变了,冷月儿立马就考虑是不是赶紧咋进来的咋出去。
老猫一把摁住冷月儿,冷月儿大张嘴赶紧把呼吸调成静音。
“还磨蹭什么?这费劲的!”太子康有一点点不耐烦和嗔怪,即便如此,太子康的声音压的很低很低,低到冷月儿老猫两个人在窗帷后面刚刚听清楚。
冷月儿和老猫一直对视,两个人的的眼神,一致的从惊愕到诧异到不可思议,再到被发现了这可咋办的惶惶然?
冷月儿的眼神里还多了我们这么轻快,到底哪里漏了马脚的疑问。
老猫狠狠摁住冷月儿,闭上眼睛,老脸的褶子左边抽搐不止。
冷月儿一看老猫豁出去了,她也豁出去了,冷月儿没闭眼,跟老猫贴饼子一样紧贴墙上。
木板挪动的声音停了,冷月儿真真切切听见了另有其人的呼吸,这个人呼吸急促。
冷月儿瞪圆了眼睛看老猫,老猫脸上的褶子也不抽搐了。
“就你这体格爬个洞都这么费劲儿,我就不知道你动不动离家出走是咋活下来的。”太子康一屁股坐床上的声音,听声音他比爬进来的还累。
冷月儿咽了一口唾沫,猛地捂住自己嘴,怕咽唾沫的声音被听见。
这回老猫也瞪圆了眼睛。
“腿麻了,搁里面蹲的时间太长了,这个洞当初挖小了。”
居然是项可的声音,冷月儿简直跟被雷劈一样,冷月儿指指屏风,大张嘴表示她表示不出来了。
老猫示意冷月儿呆原地,他猫腰几步到了龙案底下,然后他从龙案底下转移到珠帘边沿,他扶着珠帘打算回头看窗帷那儿的冷月儿,一回头冷月儿就在他眼皮底下呲牙咧嘴无声笑了,冷月儿猫着身形脑袋差点磕着老猫的下巴。
冷月儿完全能够轻松契合他的速度想法。
老猫无奈,只好稳摁着珠帘让冷月儿先进去。
两个人又猫在了屏风旁边的幕布后面。
幕布被红缎带子金钩固定在雕龙柱子上,冷月儿正好抻着幕布绕柱子探眼就看见了屏风后面。
一张很大的雕花大床,金黄缎子床帘被太子康撩到了床上,床底下有个地洞口正被项可撅屁股用木板盖上。
衣衫不整冠发歪斜的项可刚做了地潜龙。
项可喘息着跟一个三十多岁,眉宇间跟项可相像的男人并排坐着,他就是太子康,比项可魁梧,成熟,即使脸有些蜡黄病态,眉宇间也眼藏不住果干英气。
老猫也瞅了一鼻子。
“你看管用吧!皇兄,你今天精神就好多了。”项可捋袖子,从里面抽出个长条布袋,放太子康手里:“蛤蟆草没有了,弄了点还魂兰,你加进去要看着他们熬。”
太子康嘘气:“我就奇怪怎么中的毒呢?吃的喝的都检查无碍,御膳房和寝宫的人都很可靠。”
“慢慢想是不是不是吃的喝的,是物件?”项可哑着嗓子说:“父皇很不好,精神时好时坏,一天糊涂时候比明白时候多。”
“跟我症状一样吗?”太子康拍拍脑门说:“喝了药只能撑两个时辰,再有一个时辰头发胀,迷糊,眼睛要睁不开了,跟三天没睡觉一样。”
太子康想歪倒,项可使劲儿拉住他,急了:“要不连夜急召陶太师进宫吧!就着现在还行,明天一迷糊啥也干不了。”
“不行,这样怎么揪出来幕后黑手。”太子康坚决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