凳上折叠板正的夜行衣,他知道黑斗篷被项可给穿走了。
冷月儿也看见柳耘笙瞄圆凳,她假装踱步遮住了柳耘笙贼溜溜的眼睛:“看着弱不禁风的书生气,还不简单,他不光躲左秦还躲我们,但是,身份我们知道了,他躲没有太大意义,他也就是不想面对我们,等他孤立无援需要帮助的时候,权衡利弊,你想他怎么办?”
“他好意思吗?”柳耘笙也生项可的气,你好歹是个南阳王,即使没有任何实权,但是好歹挂个王啊!这种隐姓埋名的事儿太无聊了,而且,曝光了端端南阳王的架子就行了,玩哪门子失踪啊,跟酒盅儿一样幼稚。
柳耘笙也生自己的气,你说早知道你是南阳王,多套套近乎也好啊!
“他还有别的可指望的人吗?”冷月儿听见了有人开门声,她竖起了耳朵来到窗口。
善伯和老陈头寒暄的声音。
冷青领着老陈头急火火奔书房来了。
柳耘笙看出老陈头着急的样子,他赶紧迎出去。
翠微居只有老陈头知道,柳耘笙最亲近的猴五武大牙都不知道,所以柳耘笙出门交代,猴五武大牙他们有急事老陈头来翠微居找他。
老陈头凑上柳耘笙耳朵说了几句,柳耘笙神情紧张一下,然后在回廊下台阶挥手冷月儿:“有点事我先回去。”
冷月儿摆手,冷青送他们出门。
柳耘笙他们一走,冷月儿就抱了夜行衣回闺房换了,冷青来通知老猫回来了,在后面吃饭。
快亥时了。
老猫太熟悉太子宫了,他带着冷月儿到后面内皇城侧门,这是专门走水车粮车碳车的小侧门,六个金甲羽林卫和两个小黄门值夜,六个都是三阶巅峰接近四阶魂力的修行者,值夜门房的烛火通明。
老猫示意冷月儿根本不用顾忌那六个金甲羽林卫,两人猫在内皇城水道口,老猫指指侧门上面城楼一样的箭窗,里面有晕黄的光,看着不像是铜油灯或者火把灯笼的光。
箭窗的勾檐上有一只拳头大的紫金铃。
箭窗里没有金甲羽林卫却有强悍的魂力波动,波动范围被压缩收敛在小房间一样的箭窗里。
那是八大镇檐兽之一,专门提防修行者从高墙潜入内皇城的。
外部魂力一旦触发镇檐兽,星宿二十八兽魂力联通结网,紫金铃响彻内皇城,无数个箭窗里面都有修行者沿紫金铃提示围猎过来,一般进不了大内,在内城墙这儿就解决了。
下面的金甲羽林卫是防御普通人的,上面的镇檐兽才是预防大修行者的。
所以,进去再高的城墙都不是问题,要机巧的躲避镇檐兽和紫金铃才是重点。
冷月儿愁了,那个东西在箭窗里看不见,摸不着,不知道魂力覆盖范围。
冷月儿一动魂力逾越高墙,本命兽七彩凤凰绚丽九天光耀半空 ,那就是明晃晃的持械攻击大内,以忤逆论处诛九族。
冷月儿看着老猫,心说猫伯你不早说,咱想好辙再来也行啊!
老猫不急不躁的猫在冷月儿旁边,冷月儿抱着膝盖看着老猫。
“再等一会儿!”老猫低声说。
冷月儿点头,也不问等啥。
一顿饭功夫,顺墙根儿有人影 慢慢往这边挪,冷月儿贴着墙站起来。
一声很细微的猫叫。
老猫回以猫叫。
冷月儿松了口气,老猫真是,有接应你不早说。
不是修行者。
冷月儿又猫下腰蹲下,蹲下蹲在大墙垛子的阴影里更安全。
“老猫,你这干嘛,刚吓人,”一个跟老猫酷似的小黄门抱着一只很大的黄猫凑过来,大黄猫的猫眼蓝幽幽的慎得慌。
“没法,我得再看太子爷!”老猫摸了一下大黄猫,大黄猫很低很低的喵了一声蹭老猫的手。
“我半月见不着太子爷了,汪大总管把我们都调到外围看门了,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