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大牌楼没小小姐,那就是石王街,皇亲国戚住的不让闲逛。”冷月儿不让他们喊小郡主,六子他们出门都喊小小姐,六子圈马停下,下了马车要牵马拐弯。
冷月儿目测酒盅儿描述目送项可的距离大概是第四个或者第五个豪门,路东。
“天恩街呢?”冷月儿问。
“天恩街顺这个巷子过去,往东第一条街就是,天恩街让行走,但是不允许做小买卖的停留。”六子麻利的牵马进了大胡同。
长长的胡同尽头就是天恩街。
第一户高门楼,大青狮子威武,朱漆大门洞开,两旁各有两个盔甲侍卫,这倒引起冷月儿瞩目,一般大户官宦都是家丁守门,极少有盔甲侍卫,就是冷王府守门侍卫也是只着软甲。
“这是大将军钟无情府。”六子小声说:“咱中靖朝除了王爷执掌百万定国军外,就是这个钟无情大将军,他执掌中靖内务驻防,是咱中靖最年轻的将军。”
钟无情,冷月儿不了解,但是柳耘笙提过,少年得志,是个修行天才,属于继冷炎之后的中靖将领中的后起之秀,中靖新贵。
这座将军府也是皇上亲赐。
马车慢行,六子一一介绍,有两家不熟直接略过。
一般文官官邸匾额龙飞凤舞,武将官邸侍卫林立。
一群鸽子盘旋而过,冷月儿把着车窗仰望,鸽子在一家大宅门上空盘旋一下,落入后院,看着应该四进四出的院子。
不是信鸽。
“汪府?”冷月儿念出声。
“这是金甲羽林卫大总管汪洋槐的外宅。”六子对介绍一个宫人没有兴致,一语带过。
冷月儿对这个名字有一点印象。
“前面那个府门就是西沙王府了。”六子知道冷月儿为安记失镖而到的京城,西沙王府丢了八宝如意喜冠的聘礼也是轰动京城,现在街头巷尾还在热议,所以六子离老远就介绍。
倪府正门紧闭,开了侧门,有一帮子家丁在往里搬东西,冷月儿撂下车帘,从车帘缝隙观察,倪府两侧有两个大力士站立,看着撑门面的,门房里有魂力波动,四阶,冷月儿的路过被里面感应,一个八字胡秀才蓝衫的中年人一步跨出门房。
冷月儿压下来魂力,那汉子盯了一下冷月儿所坐马车,又转头盯与冷月儿迎面交错的豪华车辇,健硕枣红马,红锦缎车辇看着喜庆奢华气派,连车辕马笼头都用红缎子包裹,车辇四面流苏荡漾,里面传来了悦耳的琵琶行云流水声。
豪华车辇纱帘层层漫卷,未见其人,倪府那个八字胡汉子下了台阶恭恭敬敬拱手。
过去好一会儿,冷月儿看见那个八字胡汉子双手叉腰四下张望慢慢踱回门房。
冷月儿拍了下六子肩膀,六子回头,冷月儿指指后面。
“那像是钟无情家的车辇,里面不知道坐着谁?”
六子八卦的心起来了:“大前年小小姐差点被皇上指婚给钟大将军呢?”
什么?
冷月儿诧异的眉毛差点飞起来。
六子回头看冷月儿夸张的表情笑起来:“猫伯不让跟您说,反正过去好几年了。”
冷月儿也好奇极了。
“说说!”冷月儿以为自己在外漂泊多年,外面都不知道冷炎有个妹妹呢?
出了天恩街,正德街是京城东最大的商业街,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六子下车牵着马让一队粮车先过。
“钟府来提亲,咱王爷让猫伯请你回京,猫伯和王妃就是不同意,说钟冷联姻不妥,又说了很多钟无情家的事情,咱王爷才推脱你有婚约辞了钟府。”
冷月儿眨巴眼睛,六子说:“得亏听王妃和猫伯的,不过一年,正房没娶,钟无情养了三个外宅。”
六子拢着嘴巴悄悄说,那阵子,王妃天天让我打听钟无情,钟无情好像也进宫求皇后让皇上赐婚,王妃坚决不同意钟冷联姻,猫伯也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