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儿如坐针毡心思乱麻。
红绒球就在附近!
冷月儿心噗通一跳,酒盅儿离开了翠微居门口来到了十字路口,柳耘笙居然没有发现。
天啊!人慌失智,居然忘了自己在频繁感应红绒球的同时,红绒球也一定感应到了红线索,酒盅儿来迎自己了。
冷月儿慌忙收回了蛰伏于红线索上的红凤尾,让红线索和红绒球断联。
习惯了寄宿红线索的红凤尾红光一线绕着冷月儿肩膀不肯回本命兽。
风掀开车帘一角,冷月儿只能偷偷看一下往来行人的步履,一双步履熟悉的靴子牵着一匹马走走停停,冷月儿确定是酒盅儿。
跟冷月儿就要交错的酒盅儿牵马迟疑着,东张西望,被一辆官轿挤过来,前面有马车拐弯,老陈头拢马缰绳停下。
“酒盅儿!你是不是吹牛啦,你还说师父来到十字路口了。”
小声说话的是项可,冷月儿就觉得血一下子拱脑门了,项可居然坐在酒盅儿牵着的马上,这两臭小子怎么会搁一块呢?
冷月儿简直不可思议。
“不会,我确定,但是,但是,现在咋一点感应不到了。”酒盅儿急出了汗,他牵马给后面的水车让路,就在冷月儿的马车车窗旁,冷月儿都听见了他着急的呼哧带喘声。
“咱们再回翠微居,师父来京第一站就是那儿,一定能等到,你把斗笠压低点,不要东张西望的让人觉得可疑。”酒盅儿小大人一般嘱咐项可:“师父看见你一定高兴,师父这一路一定会遭遇那个破东西,你的血说不定师父一点也没了。”
酒盅儿沮丧的小声嘟囔,他拍着马脖子往前挤:“老母鸡汤你也喝了,鸡蛋一天好几个,我舅妈藏的老参你也吃了,这回要给力些,别抠抠索索的,你那血出点可以补回来,对于我师父可是救命的。”。
“你一天叨叨八百回了,知道了,到时候我让你师父喝饱,再不行,割两块肉也行。”
项可嘿嘿笑,被酒盅儿保护他挺乐意的,两个人的流浪有趣过他一个人的孤单。
冷月儿心软的一塌糊涂,心酸喉咙紧,眼里噙了泪,这臭小子咋跟自己这么投缘。
柳耘笙在前面没有发现被马挡住的酒盅儿,更没有注意带大斗笠的项可,他正东张西望焦躁时候,柳耘笙一回头看见了冷月儿马车旁边不知道嘟囔啥的酒盅儿,柳耘笙捕头出身,眼刁,打眼发现了哈腰几乎要趴在马背上的项可,那个大斗笠也没阻挡柳耘笙的判断力。
我去!
柳耘笙比冷月儿还吃惊,这简直就是买一赠一,来个烫手山芋后面带个稀世良药。
酒盅儿的麻烦跟项可的重要性比起来一下子没有可比性了。
柳耘笙就差兴奋的大喊大叫了,他以为冷月儿已经被酒盅儿找到,那么随之计划作废,他索性下马,等一辆豪华车辇过去,不用他摆手酒盅儿也看见他了。
“柳猪头!”
“柳猪头!”
牵马的酒盅儿和骑马的项可几乎异口同声的小声喳喳,酒盅儿可真高兴:“别让他听见。”
冷月儿感觉不妙。
柳耘笙吆喝老陈头下马车,自己马缰绳扔给老陈头,他一抬脚就蹭上了马车,还是马车夫的岗位熟悉啊!
酒盅儿多机灵啊,项可没反应过来,他全明白了,扫了一下马车,手一下子挑起了车帘,冷月儿和他面面相觑,冷月儿是无奈的,头疼的,复杂的表情,酒盅儿单纯就是高兴的,高兴的蹦了一下,接着眼睛红了:“师父,你知道我来了,你咋不出声,你就在我身边为啥不出声,你还换了马车?”
柳耘笙一看,知道自己草率了,他恨不能抽自己一嘴巴,他尴尬的嗯啊哪不出一句囫囵话。
“快上车!”冷月儿理亏气壮的瞪酒盅儿,顺便蹬了一样猪队友柳耘笙,柳耘笙划拉一把脸呲牙以缓解尴尬。
冷月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