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魂力在向东移动。
冷月儿笑眯眯一指东边,柳耘笙说:“要不一块?”
“我不感兴趣。”
说完冷月儿推开房门闪了进去。
“说的好像我感兴趣一样。”柳耘笙嘟囔,心里好胜心起了,这它丫的谁啊,鬼鬼祟祟在上面找什么!
房间圆桌上一节蜡烛扑闪,地上蹲着湿沓沓的酒盅儿,正抱着胳膊老老实实看着冷月儿,小脸刷白,眼睛里没有了精灵古怪的调皮劲儿。
“师父!”
“酒盅儿!”冷月儿吓一跳,这是淋了多久才会淋成落汤鸡,冷月儿蹲下来摸酒盅儿小脸的时候发现酒盅儿旁边还有一滩水渍,冷月儿顺水渍一直到窗户旁边,窗帘后面嗦嗦发抖 。
“出来!”冷月儿压低了声音,窗帘后面的人也是蹲着的,看着瘦小不是人高马大的。
“师父,师父,别急,是他!”酒盅儿小声说,使劲拉冷月儿胳膊,冷月儿没有动用魂力本命兽,但是红线索已经蠢蠢欲动。
“是,是我,”一个歪歪扭扭的发髻拱出窗帘。
项可是蹲着挪动出来的,同样双手抱着臂膀,怀里挤着个破褡裢,浑身湿透,那种惨兮兮的样儿跟酒盅儿如出一辙。
“项_可,你怎么在这儿?”真大大出乎冷月儿意料,项可怎么会出现在这儿,而且和酒盅儿一起。
“我,我那个……”项可一言难尽,虽然项可狼狈至极,但是,看见冷月儿他无比心安。
“师父,好冷。”酒盅儿吸溜吸溜鼻子卖乖:“他刚才藏我们马车底下了。”
酒盅儿没说,他是往马车底下藏的时候发现了项可。
冷月儿觉得不可思议,忽然她想到了什么拉起酒盅儿:“你脱光了先钻被窝,不要说话。”
酒盅儿一下子找到机灵劲儿了,背过身去三下五除二就光溜溜的钻进了被窝。
冷月儿从脸盆架上扯了擦脸巾连同腰间酒囊看也不看反手扔给酒盅儿。
冷月儿冷静的看着项可:“有人跟你到了客栈,她在找你。为什么?”
冷月儿对五龙岗那个项可又吼又叫的神秘人心有余悸,或者说那个诡异的经衣让她头皮发麻。
事过分道扬镳冷月儿可以不探究项可和经衣神秘人的渊源,但是,项可莫名其妙的到了自己房间,而房上的大修行者气息看来就是她了。
“她是我姨妈,她不会伤害你们的,”项可几乎缩成一团,他声音很小带着哀求:“我娘亲不在了,她就是想替娘亲保护我带我回家,”项可微有哽咽:“可我不想回家,我长大了不需要保护了,我只想她不要为我操劳奔波,她应该回她的故里安享晚年。”
一个倔强的有故事的大男孩。
但这好像跟自己没有任何关系。
冷月儿鼻子一酸,但是理智提醒她不会这么简单,一个挖草药的普通人项可,一个大修行者的姨妈。
冷月儿开始祈祷柳耘笙最好不要轻举妄动,也祈祷那个经衣神秘人赶紧离开。
不对,项可会是个麻烦篓子,冷月儿实在不想再见识经衣,更不想中途跟这么厉害的大修行者纠缠不清。
“我无意别人家事,你还是走吧!”冷月儿漠然转身不看可怜巴巴的项可,她用木盆装了酒盅儿的湿衣服:“你也知道,你姨母是这世间罕见的大修行者,我辈不能及,我此去京城是有要事,实在不想节外生枝。”
“我把魂玉丢了,她感应不到我,她找不到我自然就走了。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项可求助的眼神冷月儿避开了。
“师父,等雨停了天亮了吧!”酒盅儿只露出小脑袋替项可求情。
“住嘴。”冷月儿那眼神瞪酒盅儿,酒盅儿嘴唇喏喏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再看项可,项可把头埋在臂弯里无声抽泣开了,一个大男孩哭的抽抽搭搭,肩膀哆嗦。
冷月儿一时无语,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