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柳耘笙废话,她眼角瞥见东角檐的息镜亮了一下,就一下,其他三面息镜没有反应,这个细微亮点冷月儿捕捉到了,冷月儿看了看安可心和安子其,他俩都没有察觉,与冷月儿眼神交汇也只是打发了西沙王府的人松了口气。
柳耘笙更不会发现,他对面冷月儿正好背对东角檐。
息镜为什么只闪了一下,是有修行者在息镜能感知的范围蜻蜓点水的离开了,还是来人在被息镜感知同时发现了息镜而有意藏匿了修为?
东面除了厢房连着库房马厩和俩棵梧桐树没有异常。
冷月儿看了下安可心。
安可心领悟了冷月儿眼神立即语笑盈盈:“柳神捕!见笑了!不耽误您宝贵时间了。”
这瘟神,三送都没送走啊!
柳耘笙希望冷月儿能跟他对个眼神,但是很明显,冷月儿不想,柳耘笙心里有些憋闷,点点头,扭头转身大步流星转乱石堆走了!
冷月儿松了口气!
冷月儿安子其前后上回廊进了小书房,木伯平也跟了进去,酒盅儿想跟,安可心一把拉住他,吆喝趟子手收拾照壁的碎石。
“弓影?……团雾?……长发?……寒气逼人?”冷月儿控制着魂带的对弓影的敏感应激反应,她喃喃重复:“寒气逼人?”
“是!就是一瞬间如坠冰窟的感觉,好像思域空间冻僵感觉。”木伯平看看划拉额头的安子其应声,俩人就拼凑了这点新鲜的碎片化记忆。
俩个人能想到的细节寥寥无几,甚至这些都不确定是不是恐惧产生的幻觉。
“修行者刻意不用本命兽,或者刻意隐藏本命兽,那么这个人一定名声远播或者本命兽辨识独特,怕留下重要线索!这么高的身手为什么没有当场杀人灭口却事后紧跟着灭了珍宝坊满门?”冷月儿脑际闪过陶素音这个名字的时候下意识轻轻摇头否定。
那个女子不会笨到这种程度!冷月儿只是片面的感觉。
矛头开始就不对劲儿啊!
单纯劫财为什么铤而走险扩大事态制造珍宝坊命案?
另有阴谋的话不是针对安家就是陶素音,安家再有声名也不过一家镖局,这套路布局有点大,动用大修行者出手直接就能毁了安家,费这周章多此一举干嘛!
针对陶素音嘛?那么针对陶太师得可能性大,那么私人恩怨的可能性就不大,也没有听说陶太师朝中有政敌啊!
陶太师颇有为官风骨,政绩斐然素无党争倾向,口碑甚好!
再者西沙王府岂是好惹的,这不是明摆着西沙王府和太师都没有放在眼里啊!
西沙王的对头人?
冷月儿拧眉眯眼眼神钉在窗侧的花架上。
结果在广安城,根由看来在京城啊!
“那个严师爷吃了瘪,可能不会善罢甘休!”目前木伯平更担心这个,他说出了安子其的隐忧。
“他西沙王府要的是如意八宝喜冠,即使他回去煽风点火,西沙王府现在也不能明面仗势欺人,更何况牵连珍宝坊大命案,西沙王府也只有静等一月之期才能发难。”
冷月儿看见酒盅儿的发髻在窗户闪了一下,接着就被安可心揪着耳朵离开了,冷月儿接着说:“尽可能搜罗中靖朝极深思域空间五阶的大修行者名单,大炼药师,他们的本命兽特点,出生地,现居住地,背景,大修行者如果不是自身身居要位,就一定会被身居要位的人招揽麾下,习得文武艺,货卖帝王家,隐于世外的绝世修行者毕竟是极少数,只要入世就总会有蛛丝马迹可寻!”
冷月儿得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了然一声叹息。
文人靠金榜题名改变命运,修行者何尝不是靠天赋修为想平步青云!
“好!”安子其知道自己只能做这些了,木伯平跟安子其对了下眼神,撩袍出去了。
“大哥,衙门口有可靠的人没?”冷月儿想起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