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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月儿酒瘾发作,执拗的冷眼看着莫言,她的唇微抖,她的眼神些些迷离,她的手指在急切的捻着红线索。
而她心里清楚无比,这是自己的表象!
冷月儿不讨厌这样的表象。
莫言袍带轻飘落了下来,手一抬,冷月儿惯性的靠过头,枕着莫言的大手掌扬脸瞑目朱唇迎着酒囊微微开启。
莫言从来没告诉冷月儿,这个时候的她是那么迷人,让他沉醉让他迷恋到不可自拔,她靠酒麻醉而莫言靠她麻醉。
沥沥入喉,冷月儿抢过酒囊,唇齿啃着酒囊靠在榕树根上。
新生冷月儿还是带着诸多习惯,譬如不喜欢太亲密关系,特别是男女关系
莫言宠溺的拢着冷月儿的纤腰细语:“慢点!我带了很多。”
果不其然,树屋上摆满了酒囊。
莫言七年前用一句诺言将自己囚禁于无果湖,他就变成了冷月儿的生命线,吃穿用度,最重要的酒他从来不会中断,最初的恨变成依赖,恨着依赖着,直到她已经摆脱囚禁,但是这样的生存方式却延续了下来,她也好像习惯了。
他对她的好她从来不承情。
莫言是故意的!
她知道他是故意的!
她的消沉依赖也是故意的!
可有什么关系呢?外面的人事让她厌倦,更重要的是那个曾经的司马东风物是人非……
曾经冷月儿的消沉只影响了一点儿!
冷月儿确定诛心粉不是莫言所为!
莫言不是炼药师!
她是顶级炼药师,她能嗅到同类。
莫言在悄悄审视冷月儿刻意隐藏的异样,冷月儿不透明的时候莫言没有安全感。
“喂!”冷月儿扭头眯眼,微醺微醉中的眼神冷历历起来,莫言干干的笑,他的手停在了醉狐的腰间,得寸进尺的想法随着冷月儿的一声喂而抑制。
但是莫言厚颜无耻的没有把手撤下来,适可而止,不触碰她的底线,但是他也在无形中坚守。
这可比七年前好多了,那时的莫言根本不能在她的身边两步之内,那条貌似玩物的红线索的厉害他可是屡屡领教。
七年磨砺,他也算如愿,那个司马远离了她,她习惯了他的改造!
习惯了他酒的麻醉!
“我有事可能一段时间不能来陪你!”莫言细声细气咬冷月儿的耳朵,他万般不放心没有他照顾的冷月儿,当然这只是他的一厢情愿。
冷月儿顿了一下眯眯的眼神,她关心这段时间的酒供应。
莫言何其聪明:“不等你把这些酒喝完我就回来了!”
冷月儿听完轻轻啜了一口酒,慵懒的垂下睫毛,莫言箍紧了她的腰她也没表现出抗拒。
“上面有信吗?”冷月儿侧脸与莫言呼吸相闻,莫言在试探,他的鼻子触碰她的鼻子,莫言总是能耐着性子一点一滴的试探她。
冷月儿窒息了一下,一抬手,酒囊贴在莫言炙烈的唇上,莫言手臂一空,抱住脸上下滑的酒囊时,她已经抽离,红线索游龙般搭上树屋,带起她翩若惊鸿而上。
思域三阶又怎样?
有些遗留的排斥新生冷月儿不能左右。
刚才的抱拥是那么真实,现在的抱空也是这么真实!
冷月儿要离开任谁阻拦不得!
即使实力降阶的冷月儿。
莫言从来知道困住冷月儿的不是人间绝境思无涯而是她的承诺!
而承诺的重量因人而异,而信守承诺是冷月儿从安再然那里传承来的!
树屋里有信,莫言认得那是安家的信笺,莫言不喜欢安家,倒不是八年前莫家与安家的恩怨纠葛,而是,他不喜欢冷月儿跟安家有牵扯,因为,安家有信,她就会是安念夕,莫言不喜欢她是安念夕,因为安念夕跟司马的过去是他的心结。
莫言想她永远是冷月儿,跟他有着娃娃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