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西朗松开她,走过去坐到沙发上,深邃视线扫一眼地上破裂狼藉的红酒杯,道:
“我们结婚是因为你肚子里的孩子,现在没有孩子,你不爱我,我不爱你,你觉得这段婚姻还有留着的必要?
何况,琳达怀孕了,她和孩子不能成为不光彩的存在,你只能给她让位。”
呵。
“呵呵呵!”兰娇大笑三声,走到薄西朗面前,目光直直望着他:
“你让我给一个不入流的秘书让位?你知道我是谁吗?兰家小姐,总统夫人钦赐的公主,你居然让我给那样一个秘书让位?
我告诉你,不可能!
只要你敢把她带回来,或者让她出现在我面前,我就把她弄死,再揭露你的丑行,让大家看看你是如何乱来,到时候你那个被让出来的总裁之位坐不稳吧?
还有,她和她的孩子,又是什么下场呢?”
字字尖锐,歹毒,带恨!
薄西朗斯文的脸越来越冷,他金丝眼镜下的眼睛眯起,一抹危险浮过:
“你以为就你有筹码?我那里可是有不少你勾搭我的视频。
若我放出去,并对外申明我们的关系并非如你所说,只是因为你肚子里的孩子,才被迫答应婚约,站出去替你澄清,你说……
谁会死的更惨?你那表面的公主光环又能救你几次?”
“你!”兰娇气愤扬手。
她怎么都没想到,薄西朗会无情到这个地步!
薄西朗却似早有预料,抬手一把抓住她细小手腕,将她拉下来,面对面,目光对目光,一字一句道:
“兰娇,乖乖离婚,我们好聚好散,才不至于闹得那么难看。
否则,鱼死网破,谁都没有好下场。”
说完,他狠狠推开她,站起身大步流星离开。
走的毫不回头,毫不犹豫。
“啊!”兰娇崩溃倒在沙发上,大声嘶喊。
以前,薄西朗喜欢她,追她,宠她,只要勾勾手指,随时随地都会像狗一样来到他的身边,臣服于她的裙摆之下。
可现在……
为什么!为什么对她这么狠!
兰溪溪,都是因为兰溪溪那个贱人!她不会放过她的!
还有琳达,孩子是吗?
休想抢走她现在的位置!
兰娇绯红的眼睛抬起,直直望向米乐宜:“米乐宜,去给我想办法,我要那女人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消失的神不知鬼不觉!如果做不到,永远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是,我这就去,马上去。”米乐宜二话不敢说,领命,匆匆跑人。
等她走后,兰娇紧握的手心渐渐松开,坐直身子,拿出手机重新拨打秦千洛电话:
“秦总可有想到办法?”
“还没,兰溪溪那女人,不仅得九爷喜欢,还认识南景霆唐时深那样的人物,如果出事,我处理不当,很容易被调查,惹火上身。所以我得想个万全之策。”
兰娇靠到沙发上:“我这里有个锦囊妙计,绝对不会影响到你我,秦总要不要听听?”
一听不会影响,秦千洛情绪上扬:“当然要听,你说。”
兰娇目光深眯,一字一句缓缓抛出:
“之前跟你说过兰丫丫是兰溪溪的软肋,软肋到只要兰丫丫死,兰溪溪也活不下去的地步,所以你只要让兰丫丫陷入自然危险,那兰溪溪豁出命都会去救,到时候……”
阴险的话语在屋内飘荡。
空气变得越来越阴森黑暗……
这端的兰溪溪并没有精力去管背后小人,她昨晚守了丫丫一夜,今早丫丫体温总算压下去,也不再抽搐,她才拥着丫丫小睡一会儿。
这一觉,由于很疲惫,睡得很沉,毫无梦扰。
屋内窗帘拉着,很暗很暗的光落在母女俩身上,柔和而美好。
南景霆眸光柔和,轻轻替两人盖好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