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丕在苟希与百里鲲的护送下,亲自抵达地灵岛坐镇。
御林军团城郊近卫营,地灵军团两栖营及水战营,早已提前组建直隶府临时守军。
马葆任暂领都统,朱常礼、二筒和陈良为营长兼领副都统。
沿岸村堡防守事务,由廷尉省尚书王虎组织。
内府省负责后勤辎重。
刘丕站上碉楼,举目远眺。
透过琉璃望远镜,依稀可以看见战船踪影。
岭东府军出动战船上百艘。
密密麻麻,布满蕤河水面。
马葆早已清空下游沿岸,老弱妇孺退避,所有渡船入港。
年前最后三天,岭东府军本想登陆大肆劫掠。
结果试探小队刚靠近村堡,便遭遇守村青壮猛烈抵御。
这些士卒大多为最新征召,战斗力本就不高。
面对火铳与铁砂轰天雷,很快就折损过半。
最后仓皇退回战船。
沿岸村堡均做好防御,岭东府军只能继续逆流而上。
临时守军没有派兵拦截。
任由他们在蕤河飘荡。
只要靠岸登陆,村堡便会组织青壮全力防御。
倘若岭东府军强攻,附近的村堡便会支援。
敌军主将不信邪,曾命人拼死攻击其中一座村堡。
等他们攻破大门,却发现里面早已人去楼空。
地面敞开数个地道口,看起来深不见底。
岭东府军派人前去探查,结果全都无一生还。
他们本就为劫掠而来,只能舍弃毫无价值的村堡。
等他们调转方向。
刚才还空荡荡的村堡,很快又冒出大批青壮。
岭东府军多番折腾,至少折损两千多人马。
眼看建制就要陷入混乱。
主将终于意识到,这是大蕤帝国的圈套。
经过一番思量,他们重整大军,直奔地灵岛。
苟希看得有些无聊。
“陛下,我们这样束手束脚,何时才能全歼这些叛贼?”
刘丕眯着眼:“这可是某位圣贤发明的战法,用最小的代价,不断消耗敌军兵力。”
“万一他们拖延时间呢?”
“这可是我们的地盘,时间拖得越久,他们的补给就匮乏。”
“属下始终觉得,应该一鼓作气将他们击溃。”
“朕问你,他们是谁?”
“岭东府叛军。”
“他们为何攻打直隶府?”
“自然是想大肆劫掠一番,好回去振奋人心。”
“只要他们劫掠失败,梁嫉的阴谋破灭,大蕤帝国便立于不败之地。”
“陛下曾经说过,要让他们有来无回。”
“天风军团可不是吃素的,想必他们此时已经开始行动了。”
刘丕望向蕤河水面。
岭东府军战船越来越近,桅杆上旌旗迎风飘动。
朱常礼率领十八罗汉,动员所有城郊近卫营将士登上城头。
投石车与烈酒坛陆续就位。
大量拒马用麻绳捆扎,分批投入蕤河之中。
刚准备妥当,岭东府军已然驶近地灵岛。
他们先派出十多艘战船,从不同方向向前试探。
没等城郊近卫营启动投石车,水中的拒马率先发挥作用。
战船陆续撞上尖刺。
哀嚎声中,战船接连沉没。
冰冷的河水夹杂着寒风,不断侵蚀着落水者。
他们只能奋力挣扎,企图游往岸边求生。
城郊近卫营没有手下留情。
丈长的木矛,宛如雨点般抛向他们的天灵盖。
顷刻之间,蕤河泛起朵朵鲜艳的血花。
试探性进攻宣告失败。
岭东府军主将选择按兵不动,应该是在想应对之策。
刘丕以不变应万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