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识趣地上前告罪。
“卫凡身为主将之一,酿下弥天大祸。臣已除其族籍,望大将军对其严加惩处。”
梁昊没有理会他们,而是将视线放在朱扁身上。
“敢问先生,打算如何劝退这些天风山反贼?”
朱扁捻了捻山羊胡。
“如今反贼气势正盛,守城将士仓促备战,必然很难抵挡。”
“所以呢?”
“以皇城北门外的五里坡为界,将整个皇城北郊划给天风山反贼。”
梁昊强忍住震怒。
“先生说的,可是割地求和?”
“非也!正所谓虚虚实实,方能实现利益最大化。”
“何为虚,何为实?”
“天风山反贼已经攻占北郊。名义上划地,朝堂不过是丢些脸面而已。却能争取到大量时间,加紧布置城防,重整大军再战。”
梁昊显然已经认同朱扁的做法,提出心中疑虑。
“就怕反贼贪得无厌,继续对皇城用兵。”
“岭西府逆军只是被暗礁所阻,很快就能疏通河道,接着攻打北郊。”
“敌强我弱,也只好如此。”
朱扁颇有慷慨赴死的神态
“老夫这就动身!”
梁昊的视线转向王虎。
“王五听令!此行凶险异常,你若能护住先生全身而退,即可擢升为禁军统领。”
王虎躬身大拜。
“谢亚父大将军隆恩!小的就算粉骨碎身,也会将先生安然带回。”
“那就去吧,万事小心!”
朱扁与王虎再度拱手。
在梁府甲士在前方开路,两人很快出了城,驾车直奔五里坡。
梁昊开始来回踱步。
深秋寒风,掠过城头。
群臣本就匆匆赶来,身上大多没有厚实衣物。
碉楼四周无墙,寒风呼呼灌入,群臣逐渐被冻得瑟瑟发抖。
太常卿苟或本就身子骨弱,终于忍不住鼻痒,当众打了一个大喷嚏。
梁昊立马走近太常卿苟或。
“太常卿,你与朱老先生分属同门,明日又要前去交割和谈文书。这碉楼冰冷,你就先去歇息吧。”
太常卿苟或如释重负。
大声谢恩后,三步并作两步,领着家丁往家门奔去。
太行卿景轲见状,也假装打了一个喷嚏。
梁昊将目光瞥向他。
“太行卿,你很冷吗?”
太行卿景轲急忙躬身。
“启禀亚父大将军,臣主理外交,想提前回去准备和谈文书。”
梁昊瞬间炸了。
“天风山乃是作乱反贼,与太行卿何干?”
太行卿景轲这才反应过来。
自己管辖大蕤邦交,以太行卿的名义出具和谈文书,无异于昭告朝野。
朝堂承认天风山为一国。
太行卿景轲深知,自己触动梁昊的逆鳞,只得跪地磕头。
“微臣该死!微臣该死!”
梁昊本就义愤填膺,自然不打算轻易放过他。
“你确实该死!”
“天风山刚开始作乱,攻打楚家庄园。”
“你的景氏老屋就在不远处,非但没有救援,反而第一时间举家逃跑。”
“越想我越生气!”
“来人啊,将太行卿及其家眷全部打入死牢。抄没所有家产,充作守城军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