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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上都梁大将军的货物,万万等不得。”
值守队长本就心情不错,如今似乎又能替梁府立功,当即改变了主意。
“这样吧,你们可以靠岸,但是先不要下船。”
中年大汉拱手:“多谢将军,事后我等必然奉上厚礼。”
在几名府军的努力下,鱼竿总算成功提起来。
一尾大青鱼,至少十斤重。
值守队长大笑起来。
派人前往主帐禀报,又安排下属抱来木板等补船材料。
货船靠岸,中年大汉当即让水手吊下两坛美酒。
“有劳将军了。此乃陈年佳酿,送与将军品尝。”
值守队长假意推脱。
“老兄客气了,府军向来有惯例,不许在营中饮酒。”
“那也是惯例而已,况且这码头远离营地,算不上营中。将军尽管大饱口福,凡事有在下替将军担着。”
中年大汉颇为豪爽,又吊下三坛美酒,一并送上大碗与小菜。
值守队长顿时眉开眼笑。
“换班在即,在下和弟兄们就不客气了。”
一旁的府军等候多时,听到此言,纷纷开坛畅饮。
酒水浓烈,香气四溢。
几番交杯换盏后,值守队长及府军开始东倒西歪。
中年大汉见状,往身后轻轻挥挥手。
货船随即放下舢板。
值守队长突然听到动静,迷迷糊糊地站起身。
“老兄,你们……”
没等他问完,中年大汉已经跳下货船。
贴近值守队长,到手一刀,轻松了结其性命。
几名府军觉察不对劲,没等他们呼喊,货船又冲下数十人。
他们全都身穿府军铠甲。
悄无声息,一拥而上,下手极为迅速。
顷刻间,府军悉数死亡。
趁着光线昏聩,尸首全部被沉入蕤河之中。
远处岗哨并没有发现异常。
中年大汉低声发令,让人摆出值守姿势。
没过一会儿,主帐便走出一名身穿统领服饰之人。
营地陆续燃起了篝火。
中年大汉举目远眺,来者正是直隶府军北郊营小统领秦亥。
秦亥乃太学卿秦褚嫡次子,绰号癫狗将军。
听到梁家船队求援,当即率领百名亲卫,往北郊码头走来。
抵达北郊码头后,中年大汉及其部下全都埋头行礼。
癫狗将军秦亥并未察觉出异常,走到领头货船前,行了一个简单的抱拳礼。
“吾乃北郊营小统领秦亥,不知阁下是梁家船队的哪位管事?”
船头甲板,出现三道身影。
青年英姿飒爽,似乎是心腹打手一类。
中年人则沉稳厚实,应该便是船队的管事。
此外,还有一名六岁孩童。
中年人朝癫狗将军秦亥看了两眼,轻微拱拱手。
“小的姓王,乃是梁家船队新晋管事。”
癫狗将军秦亥望向中年人,心中不禁有些疑惑。
他与梁府嫡次子梁妒私交甚密,从未见过眼前这位王管事。
出于谨慎,癫狗将军秦亥还是陪着笑脸。
“王管事靠岸,所谓何事?”
王管事指着身后几艘货船。
不少水手正上下奔波,用木桶清理倒灌进船舱的河水。
“适才光线昏暗,那几艘货船不慎撞上暗礁,想借贵地码头停靠修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