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勤怀里抱着的一摞复习资料突然掉在地上。
马志学连忙蹲下来捡拾。
方勤不好意思地看着。
马志学瞟着方勤道：“你好像有点心不在焉。”
方勤微微诧异道：“是吗？”
马志学笑笑道：“我们小时候见过的，你不用这么紧张。”
“我，我没紧张啊。”
马志学把复习资料拣起来，递给方勤。
方勤伸手接。
马志学又收回去，边朝书桌旁走，边说道：“还是我来拿吧。免得又掉了。书摔不坏，要是砸着你的脚就麻烦了。”
方勤鼐然。
楚闻道调整好钢钎的位置，犯人甲再次抡起大锤。
赵海军突然窜上一步，伸手抓住了犯人甲双手。
犯人甲愕然地看着赵海军。
楚闻道有些释然地站了起来。
赵海军把铁锤从犯人甲手里夺过来，塞给孟三儿。
孟三儿不知所措，他望着赵海军，又看了一眼楚闻道。
楚闻道无语地望着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赵海军伸手给楚闻道，示意他把钢钎交给自己。
楚闻道把钢钎在手里抛了抛，递给赵海军。
赵海军接过钢钎，塞给犯人甲，厉声喝道：“你来！”
犯人甲满脸委屈，眼看着赵海军，手却指着孟三儿，“赵哥，他怎么行？我这手腕还留着吃饭呢，赵哥。”
赵海军厉声道：“你的手是吃饭的，那他的手是干什么的？”
“赵哥，以前咱们不都是……”
“什么以前？！现在就你来！”
犯人甲有些悻悻地望着赵海军，又有些恨意地看着孟三儿。
孟三儿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楚闻道上前从孟三儿手里拿过铁锤，招呼了一下犯人甲道：“还是我来吧。”
“你行不行啊？可要当心我这吃饭的家伙啊。”
“放心吧。”
“那就好。”
长途汽车开进一个院子停住。司机按了一下按钮，车门开了。他从从驾驶坐上起来，伸了个懒腰，脱下黝黑的手套对乘客们挥着。
“下车，都下车。”
陆续有人起身下车。
楚闻瀚站起来，打量着车外。
院子里还停着几辆长途汽车。一个不大的门脸旁边，用铁锈红的油漆写着的“国营饭馆”的字迹已经斑驳不堪。几个乘客模样的人在进出。
楚闻瀚张望了一阵，没有看明白，盯着司机问道：“司机师傅，怎么回事？”
司机打开车门，正要下车，听着这个没有眼力价的“学生娃”问，有些不耐烦地怼道：“怎么回事？不吃饭啊？”
楚闻瀚怔了一下，夏正阳拽了拽他，使了个眼色说：“别说了，整点东西吃吧。”
旁边的老太太也站起来，嘟囔着什么，下车。
楚闻瀚上前搀住老太太。
老太太手里有些艰难地拎着一个挺大的旅行袋。
“奶奶，旅行袋就放车上吧，挺重的。”
“不，不重。还是拿着吧。”
楚闻瀚低声请求着：“那我替您拿吧。”
老太太用手护住旅行袋，直摇头，连忙道：“不了，不了。我自己拿，自己能拿。”
“那好，咱们走吧。”
老太太回头对楚闻瀚笑笑，“你人真好心。”
楚闻瀚没有作声。
旁边的夏正阳欣慰地笑着。
光线很暗。
楚闻瀚和夏正阳扶着老太太进来。
夏正阳看了下周围，对楚闻瀚道：“你扶老太太找个地方坐，我去买票，打饭。这地方看来还是老规矩。哎，我粮票呢？”
楚闻瀚翻着兜，找出几张粮票，递给夏正阳，扶着老太太朝一张空桌子旁走去。
“奶奶，您吃点什么？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