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科举放榜。
金榜题名的欢喜和名落孙山的悲伤在未国各地轮流上演。
对蒋溪来说,这不是她关注的重点。她关注的是,放榜之后,同时向未国百姓公开的科举试题和得分最高的科举文章。
蒋溪把这些试题抄写回第一书院,模拟科举的封闭环境,让女子也通过三天的时间,写出自己的答卷。
蒋溪邀请历在时等铭枫书院来当巡考员,言院长理所应当成了主考官。第一书院严格执行未国科举各项规定,考生在各自的小房子里作答,三日的应考过程中,不允许走出房间。
三日后,蒋溪将第一书院所有学子的考卷把姓名栏遮挡起来,向所有学子传阅,并请学子投票选出前十位的答卷,在第一书院门口张贴,供路过的行人阅读。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快来看啊,第一书院精品文章大展览了。”蒋杭坐在第一书院门口,边吃西瓜边大声吆喝道。
文采斐然。
“一窍不通。”
“马马虎虎。”
“看不懂。”
……行人对女学子的文章给出了不同的解读。行人到底如何解读女学子的文章虽然重要,但最重要的是,许多人开始意识到,面对科举考场给出的问题,不是仅仅有男子,女子可以给出一篇篇观点鲜明,逻辑严谨,引经据典的科举答卷。女子也有不亚于男子的才华,以及对国际民生的思考和计策。
“我认为今年的状元文章与第一书院排名第一文章,都是一等一的佳作。”历在时把今年公布的科举状元的文章与第一书院公布的文章做了对比,给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觉得两篇文章各有各的优劣,不分伯仲。状元文章自有状元文章的气度和高度,体现了男子的豪迈。第一书院的文章则将文章的侧重点放在细微处,见微知著,体现了女子的细腻。”宋潭星接过历在时的夸耀棒,继续夸奖道。
“走进科举考场的学子,都经过十年寒窗苦读。第一女子书院创立不过一年,女学子写出来的文章就能与状元文章不相上下?”言域侧头,似笑非笑看着历在时。历在时赫然低下头。
言域似笑非笑又看向宋潭星:“不分伯仲?”
宋潭星红着脸低下头,一会看看脚下左边的蚂蚁,一会看看脚下右边的蚂蚁。
知优方能成优,往年,每年科举状元的文章公布之后,铭枫书院都会组织学子一起学习。通过研读状元文章,找出自己与状元的不足和差距,明确努力的目标和方向。今年由于第一书院也公布了女学子的优秀文章。言域便想着同时把女学子的文章也一起拿过来给男学子点评一下。
言院长呆在天下第一书院的时间比呆在铭枫书院的时间还长,几乎整个铭枫书院的学子都知道第一书院的大师姐蒋溪是言院长的心上人。
历在时宋潭星等人虽非须溜拍马之人,可也不好在言院长跟前批评其心爱之人的师妹。于是便在点评之时,加上了一点夸大和恭维。
“我以为你们是任初雪和李荟的朋友。”言域的语气里有失望。
历在时和宋潭星的头垂地更低了。
他们与第一书院女学子的接触并不少,在交往之中,他们早已与女学子们建立了友谊。他们当然是任初雪和李荟的朋友,可是言院长现在说,‘我以为你们是任初雪和李荟的朋友’。是的,朋友之间最重要的是坦诚相待。只是为了讨好‘上意’,他们便失去了诚实。他们对待朋友,实在是谈不上坦诚相待。
“我重新问一遍,你们觉得第一书院女学子的文章如何?”言域笑了笑,冲着铭枫书院的学子再次问道。
“野心很大,文笔弱了一点。”历在时抬起头,开口说道。“文笔跟不上野心。”
“逻辑层次差了一点,文章前后的对应也有待改进。”宋潭星也抬起头,接着道:“但是我觉得,她们第一次写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