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夜追击深渊教团,一夜没睡,他们可能又在计划着什么。下午才回到营地,小糖却发现了溺水的人。
那浪花印记确实让我在意,无论他是不是,我都应该救他,这是身为骑士的义务。
但这是我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一直都受身份的制约,我是蒙德的罪人,这种事不该我做,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或许我还是在意他就是那个他,我用披风挡上了他的身体,即使下身有衣物。还支走了小糖这个唯一的女队员。
不仅抱着他回了营地,还让他睡了……睡了我的床。如果他真的不是……
迷迷糊糊中感受到头发被揉摸着,很舒服,很熟悉。但还是习惯性的凝起冰刃,溅出血花,点在我身上,透过血花看到的是一副充满温柔和亏欠的眼睛。
——“好久不见,优菈姐姐。”
声音潺潺流入耳道,缓缓流入那干涸的记忆河道里,欣喜高兴充斥整个大脑,快要从眼睛涌出了。真的是他,像天降一般,再次来到我的身旁。
可那血色却刺激着眼睛,久别重逢的欣喜之情
无法缓解内心的疼痛,彼此的冲击传导到全身各处。
“碰”手中冰刃滑落。
属于我时间停止了,队友们冲了进来,我想挥手让他们退出去,可双手闪现着血色,我只想把手藏起来,去冲洗干净。可身体怎么也动不起来。
看着他对队友们使眼色,我好高兴,他是明白我的处境吗?
他将我搂入怀中,我有些茫然,手足无措。他并不怪我,反而将我搂入怀里,他也想我吗?9年了,如果他在蒙德的话一定会来找我的。
推开他本不是我所愿,那真的很温暖,很喜欢。可我是怕我手上的血,沾到了你的身上啊。沉重的罪恶感压在我身上难以呼吸,比劳伦斯的罪名还沉重。
——“你们西风骑士团就是这么对待外乡人的?更何况我还是病人呢?”
这是在责备我吗,我好像听过安柏讲过,不能丢了骑士团的脸,也不能丢了劳伦斯的脸,好好说。
嗯,问我你从哪里来的,你是天降的,是源自于我心中所愿。
他在笑?他想看我笑话,我应该怎么做,实话实说?不行一定不能这么做!
——“可我分明是从你心里走出来的啊!你说过要娶我的呀。”
从我心里吗?你也是这么认为的,真好,那我走进你的心了吗?还有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娶你了……小孩子的事怎么能当真呢,真是的!你这个人,真的很招人恨啊!
——“优~菈~姐~姐~”
优菈姐姐吗?怎么这么别扭,别叫了,好不舒服啊。好奇怪,好想再听一遍。不行,快让他闭嘴,出去吃饭,快走。
原来拉错手了吗?
我下意识低头看了一下,我的手恢复正常的颜色了,走吧,新的生活开始了,不会让你跑掉了。
不过好像忘记了什么。
上次这么自由的奔跑是什么时候来着,好像从来没有过。在小时候,我一直带着自卑感,在与他接触。就算是那一次也是被人追着跑。现在这一刻,我是否能运用元素力去冻结呢,愿这一刻长存吧。
他的温柔令我依赖,却又让我忐忑不安。仿佛理所当然一样,不求回报地对我这么温柔。安心却又不安,不安却又暖心。仿佛自己的情感不属于自己一样,一直无法感到脚踏实地,像一朵蒲公英一样。
“对于优菈●劳伦斯这个个体来说,身为劳伦斯的一员,或许一开始很痛苦。不受待见,被人打上劳伦斯的标签,被他人父母教导孩子远离自己。童年是什么,优菈不懂,只知道其他孩子很快乐,而自己很辛苦。但她也很庆幸,自己学到了更多,只是……没人知道罢了。对于爱情,亲情,友情,优菈更是一窍不通。你说优菈跟人私奔过?小孩子过家家而已,可优菈好像真的认真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