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他能直接猜出自己的意图,更是没想到他竟是如此反感。
听出来了,这货虽是急着给老爷子报仇,可是要他去策反自己的弟兄,他是难受到了极点!
竟还是如此愚忠的一个人。
“是。”面对如此质问,林昊心下一阵讪笑,答得却也干脆利落;“二哥,咱都不是墨迹的人!就一句话,你是帮着兄弟我,还是继续任由那混账继续洋洋得意!?”
“我帮你。”毫不犹豫地答出了这句话,可郭海山后半句话却冷得结冰,“但就一条,杀了那程祖荫之后,飞鹰堡入你林昊的手掌,容我郭海山解甲归田!”
“二哥,你……”林昊双眉紧蹙,给他这番话气得一阵脸白,“你是要跟兄弟这般生分吗!?”
郭海山不言,回头便是扬长而去,看那急心火燎的样子,分明也是不快到了极点。
罢了,看来这郭海山对飞鹰堡和他的原班人马是感情深厚——真是强勉他留在己方,恐怕还会拉起自己的小势力来。
林昊凝望他远去的背影,轻轻攥起了拳头:他现在终于明白,之前马占山在收编三里坡营地之时,为何连着两次都默认白老四的原
班人马去送死,看来……
“老沈,我看是时候了。”林昊从那远去的迂腐背影收回了目光,从口袋里掏烟出来,“你去聚集那些不满的人们吧——咱们,该一口气清算那孙子王八蛋了。”
…………
连着三天,林昊都命手下骑兵们分不同的方向袭扰龙江镇。
不光龙江镇上的团丁们不堪其扰,连不断赶来救援和协助巡查的少量日军都烦躁得要死。
就在第四天,一支全体披麻戴孝,抬着各种供品以及大小箱子的队伍从龙江镇出发,直接就往飞鹰堡的方向去……沿途依着老礼撒纸钱,插白旗招魂幡等等搞得声势浩大。
队伍里更是有十几个提前找好的唢呐手,林昊是刻意下了重金,让他们鼓圆了腮帮子给往死里吹——钱给到位事当然好办,人们一个个竭尽生平力气往死里折腾;穿透力极强的唢呐声把这沿途十村八店的都惊动了。
“好么这是干啥?”
“你没听说么?飞鹰堡的程老爷子仙逝了,这是给送葬呢吧?”
“呸!咋个没听说?程老爷子里外里都给他那个死不了的儿子折腾,快一个月还没下葬!各个路口子都是什么路祭
棚,又让进去磕头又要人给钱……他妈的没见过这样孝顺的。”
“呵呵呵……活着不孝死了乱叫,我要是程老爷子,非得给气活过来扇他这死儿子几巴掌的!”
听着沿途路人在如此这般抱怨,穿着一身宽大孝服,拿个大帽子几乎把整个脸彻底遮住,又贴满了假胡子的林昊在心下偷笑:看来这姓程的所作所为,根本已是引起公愤了。
“嘿,咱几个别是胡说八道了……谁知道这些人跟飞鹰堡有啥关系的,真给咱锁了去可麻烦了!”正在几人议论之时,其中有个扛锄头的男人突然高声提醒着他们,“走走走,快散了去吧!”
林昊提前已在队伍后面安排了些帮腔的,在他给眼色授意之下,突然高声喊着:“散什么散?我看这是有热闹可以瞧啊,咱跟上看看去!走,咱都上飞鹰堡看看去……”
人们一听这话,有的明显不感兴趣,可偏偏就是有好事之徒,立马大摇大摆着紧跟其上,一副要瞧好戏的模样。
眼瞅着聚集在队伍后面的人群是越来越多,林昊心下是越发得意,人越多越好——越是浑水,越好摸鱼!
就在他们登上白云山,
靠近飞鹰堡的第一个岗哨时,从密林深处一下子冲出大量的手持武器的男人来。
他们腰间悬挂着金黄色的铜牌,上面有老鹰的纹样,所属阵营不必多言——眨眼间这些人数众多瞬间包围了整个“送葬”队伍;带头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