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几个,把镖车停到那边去。”于镖头指挥两个手下,指着路头对面的饭店门前,“别给人家挡着路。”
一声应是,两个镖师飞快地把镖车马匹等等赶过去,余下的几个镖师在于镖头的带领下,慢悠悠地排进祭拜的队伍里。
“哟,这不是于镖头吗?咱可是有日子不见了啊!”就在他们刚靠近过去的时候,排在最后面一个身穿马褂的中年男人看到他,马上拨开围绕在他左右的几个同伴上前拱手,“您这精神头可不错啊,是搁哪儿发财啊?”
“哟,是宋掌柜啊……”
于镖头转瞬间认出对方,也是上前一番寒暄,可话还没说两句,在队伍旁边负责维持秩序的守卫,突然凶巴巴地把手上的长矛朝着他们一指:“喂,那几个乱什么乱?不许喧哗!”
“我说你凶什么凶……”
向来以人狠话不多著称的赵毛毛立马就怒了,可他刚打算争辩,身旁的于镖头立马拽住他:“呵呵,见了老相识打几声招呼,可不是故意扰乱秩序。”
知道自个儿这番是鲁莽了,赵毛毛赶紧听由于镖头吩咐没有再说什么。
“他妈的,这群人一直都这么不讲理?
”虽然知道人在屋檐下的道理,赵毛毛还是多少有点不爽地小声说着。
“唉,这话怎么说的,就是一朝天子一朝臣罢了!”
宋掌柜压低声音喟叹着,可他话没说完,从路祭棚里突然传出一连串极大的喧闹,在场这些屏息不敢说话的人们纷纷将吃惊的目光转了过去——眼瞅七八个同样衣饰的飞鹰堡团丁正推搡着一个男人,而那人口中还在骂骂咧咧:“我说你们飞鹰堡讲理不讲理!?我,我我不是说了吗,给老爷子上香,叩头……这些我都能行,可是怎么还要收我份子呐!”
“上头的规矩。”为首的男人根本不打算跟他废话,反而伸手一探道,“两块!”
赵毛毛暗自一惊:看对方的衣着打扮,应该是到镇上卖药材的草药客,这样的人一般都是单人独行,身上也不会带太多草药,利润可想而知。
一个人居然要收两块大洋?他心中默念着,这么个钻山野的采药人,只怕一个季子也赚不到两块。
果然,在听到飞鹰堡要这么多钱时,采药人马上涨红了脸:“我哪儿来这么多钱?”可他很快发现人多势众的对方已开始亮武器了,马上选择退
下阵来,“行了行了……我认栽,往后龙江镇的生意我不做了还不成吗?我走我走,往后这地儿我再不来了还不成?”
叨叨念念着,采药人赶紧弯腰扶起因为推搡而撞翻在地的筐子,无比心疼地收拾那些散乱在地的药材,而后起身背起收拾好的竹筐往镇外方向去,咬牙切齿地小声谩骂道:“真就是龙江镇,不过就是死了个老头,整得跟他妈死了皇上一样,北京城都没皇上了,你们还……”
不好!
觉察到危险的赵毛毛欲待示警,可他还没来得及张口,那小头目忽然子后腰抽出一把驳壳枪,照着草药客的后心,就是一枪!
砰!
正在众人屏息凝神的死寂清晨,这声枪响简直跟平地惊雷一般惊到了所有人……草药客甚至连一声惊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就给枪子儿掀起飞出最少两米远,而后趴伏在地只剩下飙血了。
眼看这血流成河,身在此地的人们完全吓傻了;而到底见过大阵仗的赵毛毛虽不至于跟大家似得吓傻,却也因为这些人的残暴而吃惊。
他倒是能明白这些人借着给程飞鹰大办丧事大肆敛财的心思,可他却没想过这些人为了钱居
然不惜当场杀人!
难道在程飞鹰死后,飞鹰堡……就变成土匪窝了吗?!
…………
费了半天周折,赵毛毛也并没有成功见到郭海山。
可是上司给分配的任务又不能不完成,他绞尽脑汁想了大半天,还是打算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