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师母吧!您可别多想,我们可没打算通过您去疏郭教官的路子啊——”
见对方面孔明显带着不信,林昊继续往下说着:“我一个黑省的军人,现下在十七师就职,就算疏通路子,我也不会跑奉天来啊……师母您千万别多想了。”
“哦,真是这样啊?”韩淑秀脸上的不信任慢慢退却了些,但是口气还是多少带着些讪笑,“那你们两个刚才杵在我那门口听了半天?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真是有点佩服她的心智,难怪这样的女人能留在郭松龄身边帮着他做大事。
林昊稍稍定了定神,才是故作叹息道:“师母,其实是这样的。我在来奉天之前,甚至连您和郭教官的大名也没听说过。是在火车上的时候,浩文再三与我提及讲武堂的事……我呢,也有个
叫陈逸之的手下,曾在讲武堂待过,越是听,也就越是心驰神往;后来听冯大哥说起,您在奉天搞贫儿学校,搞女中——这些可都是行善积德的大好事啊!越听越是坐不住了,才是催着他带我过来。”
冯庸眼里含笑,明显是有点憋不住了。不过还是搓了搓手转移了一下注意力,又是笑道:“可不?我们俩这一拍即合,就这么一头拱进来了,也没跟师母打招呼……方才啊,听到您跟人说话,我们才是没急着往里闯。”
“师母,我看这学校修得相当排场啊……可是,我怎么看着前场后院的,好像修好了,又好像没修好,”林昊也不给韩淑秀说话的机会,马上接过话头开始往这女人身上砸,“学校这是打算停工?还是……”
先是戴高帽说什么积德行善,紧接着就揭她伤疤说停工这事,韩淑秀就算是心理再坚强的一个女人,多少也有点绷不住了。
凝望着林昊“关切”的眼神,又看看冯庸隔岸观火的表情,韩淑秀终究是叹了口气道:“唉!总归是小人当道,有些事情啊,光是心里想得好,全身心去投入了,可一直都是事与愿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