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手就把车门扇上,林昊理了理军服外套便正色上前。
要知道,他们劫掠日本列车的事情已过去好几天了……小日本子依旧在沿线设卡,多半有两个原因:第一,他们也没抓到什么重要人物;第二,他们应该是打着搜查的旗号,在黑省地面上光罗好处。
特别是这些小日子低等士兵,他们背井离乡到达这片陌生的土地上,本就心态不平衡;再加上日本的军纪虽然严明,但层层压榨的现象可谓各国军队之中的“榜首”……那可真是官大一级压死人,像什么体罚之类的根本不算啥,甚至还有强令自杀的事情。
也就是说,这帮子狗日的平日里高度紧张,给点好处也许就能蒙的住——就是想明白这个,他才有底气跟姜飞澜拍板能解决这事。
还没靠近过去,就听到那带头的士兵在骂骂咧咧,什么上头真是折腾人,荒郊野外让他们找凶手,已经过去这么多日子还是没完没了,凶手应该早就溜了之类。
这话让林昊更加笃定自己的推测,偏头将目光转了过去,就看到那鬼子挂着上士的军衔,显然是个曹长。
“后面,跟上!”曹长对着那些闪躲的老百
姓吼,已开始将目光投向有的人手上的包袱提篮……在他左右进行搜查的日军比他更不客气,遇到什么看得上眼的东西直接就扣留,胆敢分说直接就是一枪托:有个中年男子因为不满抢了他几根玉米,给打得满脸是血。
“娘,娘!”一个约莫十七八的少女又被凭白占了便宜,几个小鬼子嘻嘻笑着盯着她凹凸的身段,仿佛下一口就要把她拖路边的玉米地里——吓得母女二人根本不敢再说什么,相互搀扶着一溜烟跑掉了。
你妈的小日本子。
林昊心里谩骂了一句,将满心打死这些操X玩意的念头全部压下去,笑脸迎着那军曹走了上去:“长官好!请问贵军在此,是否有什么公干?”
他这一开口,就是极为流利的日语,惊得那曹长刷地将面孔转了过来。
身在异国他乡,听到一个身穿奉军军服的年轻人讲自己的家乡话,顿时就觉得亲切——在1922年,日军对奉军的总体还处于“合作”跟“利用”的阶段,甚至有些层面还算友军;他这一口日语瞬间拉进了两人的距离。
那军曹甚至还回了一礼,马上说道:“为追查哈满铁路的真凶,我部负
责本路段的搜查任务,请贵军予以配合!将车门打开,武器交上检查。”
还要缴械?
林昊脸一沉,难怪赵毛毛刚才说是事情不好办,原来竟是这样。
真就给这帮子小日子缴了械,往后奉军十七师的脸可再也抬不起来了!
想得到这里林昊淡然笑笑,又道:“贵军不会是觉得我部跟凶犯有关系吧?我等也是执行任务回齐齐哈尔复命,有督军的命令在身……恕接受检查和缴械之事不能从命!”
娘的,真是一群犯贱的小鬼子!
本来想塞几个钱把事情轻而易举地解决,
他这番话说完,那日本军曹的眼神顿时就变得凶狠;堵在道路四周的十来个鬼子更是纷纷怒目而视,有两个心急的,甚至立刻将手上的三八式步枪一转,直接就转了过来——
接近正午的灿烂阳光之下,鬼子们锋利的刺刀一片炫目耀眼,单枪匹马的林昊眨眼间被群狼环饲,骤然激变的气氛让在场的老百姓傻了眼,个别些胆子小的已打算开溜……可姜飞澜的汽车和马队已将整条路彻底堵死,他们想逃也只能从路边的玉米地走。
“都不许跑!”那军曹眼见那些原本待搜查的“中
国羔羊”们,居然还没接受“检查”就跑了,立时发出一声吼,打算制止逃窜的众人。
可这番剑拔弩张的紧张早已过分刺激了老百姓们过分脆弱的神经,而且这货的中文说的也不是很好,加之现场的混乱加剧了人们的紧张,现下只剩下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