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怎么不点灯?”
潘金莲上到二层阁楼,见屋内一片漆黑,有些不解地问道。
大郎还在晕着,不能答话!
徐松自然更不会答话!
潘金莲一手端着砒霜,一手摸索着来到了床边,先是拍了拍床上躺着的徐松,轻言细语地唤道:“大郎……大郎……”
徐松压着嗓子应道:“药……药……”
潘金莲觉得这声音有些奇怪,随即又觉得大概这嗓子是因病所致,并未多想,屈身坐到了床边,伸手去扶徐松的脖子!
扶着自己后脑的那双柔荑柔若无骨,淡淡的幽香……也可能是炊饼的味道袭来!
“哎,女人呐,一步走错,遗臭万年,何必呢!”
徐松心中怅然,但是没忘记自己是来替大郎喝药的,凑上前去,将一大碗砒霜喝的干干净净,一滴不剩!
这时,徐松感觉到潘金莲的那双玉手忍不住地抖动了起来,毕竟干的是杀人的勾当,想必此刻也是心惊肉跳。
潘金莲将徐松放平躺在床上后,便想赶紧离去。
“大郎……我……我……我去拿火折子!”
说罢便脚步匆忙地朝着楼下走去,可能过于紧张,还差点撞翻了床边的木凳。
徐松躺平后,不再想潘金莲和武大郎之间的破事,只是静静地体会着砒霜在胃里的反应,起初有些微微发热,片刻间便炙热难耐,接着整个胃部开始翻滚扭曲,剧烈的疼痛感随即从胃部扩散到了全身。
“啊,这就是吃砒霜的感觉……美……美妙!”
“这次,终于……终于要……离开了!”
徐松已经坦然地等待着死亡,胃里好像特别发胀,接着好像整个胃里开始翻涌起来,刚刚的疼痛感被压制,取而代之的是一阵阵的恶心,就像喝多了酒,想要吐出来一样,徐松稍稍动了动身子,已经冲到嗓子眼的东西再也压制不住。
“哇!”
徐松翻身就吐!
这一吐,便一发不可收拾!
足足吐了有半炷香的功夫,最后吐到胃液加胆汁出来,这才消停了下来!
“哈?不会又没死成吧!”
具有现代医学知识的徐松知道,救治喝药中毒的患者,最好的办法就是催吐!
但是……
催吐也是要有药物辅助的,没有药物不可能吐成这样!
这就奇了怪了!
催吐后的徐松,顿时觉得胃里不疼了,除了有些头晕目眩,其他感觉不大。
不是吧,这都死不了!
徐松正懊恼着,突然屋子里亮了起来,潘金莲手持烛台,已经站在了床边,她把烛台轻轻往前一凑,看见一张陌生、肮脏却五官立体,棱角英朗的陌生男子,也抬头看向自己,吓的潘金莲尖叫一声,手中烛台都差点跌落!
“啊!你……你是何人?”
徐松惨然一笑:“徐松!”
“大……大郎呢?”
徐松不再答话,撑着身子下了床,拿起床头桌子上抹布,擦了擦自己脸上的秽物。
潘金莲站在一旁一动也不敢动地看着徐松,生怕他行非分之事!
“你放心,我对你没兴趣!”
徐松一边擦着一边说道:“出轨这事,和离就是,别干一些到最后自身性命不保,还落个遗臭万年的傻事!”
说完,徐松把抹布扔回桌子,蹲下身子把晕厥在床底的武大郎拖了出来。
“人晕过去了,你要想让他喝药你就继续,我什么都没看见,告辞!”
说罢,徐松头也不回地匆忙离开了。
宋朝无宵禁,要不然徐松这个时候肯定出不了城。
等徐松离开好久,潘金莲才回过神来,开始收拾满地狼藉,收拾完后,将武大郎扶上了床,无意间在床上发现了一本小册子,册子上书《徐松日记精编本》!
“日记”这个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