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共租界内,各国侨民数量不过十万,但是居住的中国人却超过百万,尤其是那些帮派分子,他们几乎在每个角落都拥有眼线和耳目,花点小钱让他们来保护各位的工厂,这肯定比有限的驻军、巡警有效的多。”
“他们不来敲诈我们就不错了,还谈什么保护?”
“呵呵呵,这就有关谈判的技巧了,我想那些帮派的掌权人,绝不会看不见黄浦江口的各国军舰……”
无论这些高傲的家伙愿不愿意,借助庆帮、红门和排教的力量,肯定可以保护好他们的利益。
所以王玉堂提出这个建议后,公董局就陷入了激烈的讨论。
而王玉堂的目的很单纯,日本人预谋的事情,那他就尽可能的破坏。
再说充当中间人,为公董局和庆帮拉拉线,这也有利于王玉堂更好利用杜老板和凤少帅的力量……
王玉堂是和夏冬言一块走出了总董官邸。
两位督查是被叫来兴致问罪的。
挨了骂之后,方卓气呼呼的先上车走了,剩下夏冬言和王玉堂一块下了台阶。
“腿伤怎么样了?”
“全好了,我还说找个机会登门拜谢,谁知一拖就拖到了现在。”
“不来也好,免得叫人知道,俺们俩走的这么近。”
“这次药厂连续遇袭,还是日本人搞的鬼吧?”
“八.九不离十,从利益的角度分析,他们的药厂受创最轻,炸了一个车间,其他车间还能继续生产,很快就会开始抢夺青霉素市场了。”
“我就知道,这帮小日本最鬼。”
“你追查的人有下落吗?”
听到王玉堂问起,夏冬言却遗憾的摇了摇头。
这几个月他一直在悄悄的调查,谁知那个神秘的礼帽男,人却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也不清楚是不是返回了日本又或是朝鲜。
“这次的事情是日本人搞鬼,说不定就是礼帽男的手笔,你顺着这条线追查,也许会有意外收获。”
“说起这事,你怎么还把庆帮、红门还有排教都牵扯进来了?”
“我有我的小心思,夏督查就不用介意了,咱们的目标是一致的不就行了。”
“哼!没事我就先走了。”
“多多注意安全……”
说着两人就分手了,王玉堂站在车边出神,夏冬言却匆匆上了轿车,在十多名巡警的簇拥下,朝着街尾方向驶去。
“辣手你做保镖的车先走,帮我去实验
室取件东西,回头咱们到西蒙先生家与我汇合。”
“好的老板!”
可就在辣手回答的同时,半条街之外,一个挎着篮子、身穿大褂的女人,她突然从人行道冲到街中央,拦在了警车跟前。
一瞬间巡警们就紧张起来,纷纷举起了警棍和步枪。
警车司机更是一踩刹车,副然后驾驶的人就探出头大喝起来。
“干什么的?找死呀!滚一边去。”
“夏冬言你的死期到了。”
谁知那女人高呼一声,迅速从篮子里面摸出一枚手榴弹,拉弦儿之后就朝着开路的警车扔了过来。
“不好,快逃!”
“呲呲呲、嘭!”
警车上的巡警大惊、逃走,可是滚到车下的手榴弹迅速炸响,直接就摧毁了汽车,在爆炸的火光与烟雾中,车内人员的血都喷射到了车窗玻璃上。
“啊……”
街道两侧人群是尖叫、奔逃,后车上的夏冬言刚把手枪拔出来,隐藏在人群中的袭击者可就冲上来开枪了。
“砰砰、砰砰砰砰砰……”
乱枪当中,护在夏冬言车旁的巡警倒下去3—4个。
这可是在总董官邸的大门口呀!
谁都没想到袭击者会如此的疯狂,结
果猝不及防是伤亡惨重,巡警们根本组织不起来有效的还击或是防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