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早晨,杜若施站在高处,看着浩浩荡荡跑步的将士,他们已经能够在一个时辰内绕着营地跑两圈了。
就在她想着是时候淘汰一些人的时候,看见了队伍的末尾,李逸背着两袋石头,拉着腿脚像是新安在身上的蔡承简费力地跟着大部队。
哈哈哈,这小世子的小身板儿,是该好好练练。
“万全,最近的训练情况跟我讲一下。”
杜若施边翻着这几天的记录,边听万全说,不愧是顾渊专门给她的人,条条分明,例例清晰。
听完了,杜若施开口,“你带人整理一下,三天后,前五千人留下,剩下的,让王爷处理!”
万全听着瞪大了眼睛,“将军,您只要五千人?”
杜若施笑着看向他,“怎么,多了还是少了?”
万全急忙开口,“当然是少了啊,他们本来就是精挑细选的,再加上这段时间的训练,以一当十完全没问题,他们都很好!”
“可本将军要的是能够以一当百的将士,他们,还不够!”
万全看着杜若施轻描淡写地说出这样一句话,久久无法回过神来,以一当百吗,他觉得他将会见证一支铁血神兵的诞生。
当天的公告就发了出来,两万将士,杜将军要淘汰一万五千人。
当天的训练计划也改了,不再是单纯地站军姿,而是每个人只着自身单薄的里衣,被人从头到尾浇了个通透,在秋风中站着。
下午将士们没有再学猛虎拳,而是让他们将军营当成一个大的角斗场,只有自己和对手,一直打,把别人打倒,或是,自己倒下。
“将军,他们这样打,万一打出了好歹怎么办?”
杜若施冷酷地说,“在这里倒下总比在战场上倒下好。”
将士们从早上看到公告,再到下午的乱斗,一直到晚上,就有三千多人或是因为伤痛,或是因为自己坚持不住这样残酷的争斗,提出离开了,杜若施没有问顾渊他们的去处,只是拿出了一万两银票,让万全分发了下去。
接下来的两天,杜若施变着法子折磨他们,每天都有人离开,杜若施很快又成了一个穷光蛋。
。。。。
漠北王庭。
夏侯拓仁听着底下人的汇报,饶有兴趣地说,“你说顾渊让一个女人在军中训练将士?”
坐在两侧的漠北将领也是哈哈大笑,“我看镇北王也是黔驴技穷了,要我说,上次我们下毒肯定是有用的,不然他怎么会脑子坏到让一个女人进军营呢?”
门外传来冷艳的声音,“女人怎么了?呼延烈,你对女人有什么意见?”
门外的人走到门内,是个冷艳的女子。
冷艳的女子有着雪光萦绕的肌肤,蓝色的瞳孔却冰冷一如漠北的冻土,高挺的鼻梁显出凌厉的线条,微抿的薄唇似是透出寡情的信号,雪莲的俏丽搭配寒梅的风姿,清丽中透出凛然,蕴在眼角眉梢的都是骄傲。
她手中的那把寒光闪闪的玄铁鞭足以让所有人寒毛倒竖,更不敢对她有任何非分之想。
看到她走进来,在场的人除了夏侯拓仁,都单膝跪地齐呼,“参见璇娅公主!”
她是夏侯璇娅,漠北王夏侯淳唯一的女儿,极为宠爱,性格孤傲,但无论是政治手段还是武功身手都不比她的哥哥们差,是漠北诸多部落唯一承认的漠北名珠。
呼延烈头上出了细细密密的一层汗,在他以为公主只是说两句话就会放过他的时候,玄铁鞭缠上了他的肩膀,闪着寒光的铁刺刺进了他的肌理,痛的无法呼吸。
呼延烈忍着疼痛,颤声说道,“谢公主赏赐!”
夏侯璇娅看着他还算识趣儿,手上劲力一放,鞭子松了,上面带着血迹。
“算你识趣儿,再有下次,本公主要你的脑袋!”
夏侯拓仁看着这场闹剧,“璇娅,你怎么来了?”
夏侯璇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