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时三刻,杜若施打着哈欠看着底下的将士负重训练,她今天不用跑在前面,昨天跑是因为她想让将士们看到这种训练并不是异想天开,今天就不用了,将士们的训练热情经过昨天格斗术训练,已经高涨了很多。
现在,没睡饱的她只觉得起床气满满,不知道什么时候,顾渊站在了她身边。
杜若施斜睨他一眼,嘴里阴阳怪气地说,“呦,这不是我们日理万机的王爷吗?怎么,连夜从漠渊城回来了?”
身后的万全听了她的话,明明是初秋,身上却出了一层冷汗,他从来没见过有人敢这样和王爷说话,心里不禁为杜将军捏了一把冷汗。
顾渊抬手轻敲了杜若施脑门一下,“没大没小的,训练的怎么样了?”
杜若施揉揉头,打了一个哈欠,“才训练第二天,王爷就等不及了,还说我没大没小的,不都说年纪越大的人越沉得住气吗?王爷知道困难转移,就不知道不能心急?”
这个女人是在说他年纪大吗?顾渊想起了自己昨天把小世子丢给了她,罕见地有些心虚,干咳了一声。
万全觉得自己这个位置站的实在是不妙,居然眼睁睁看着王爷受到了冷遇,连忙开口。
“王爷,今日的训练情况比昨日要好。”
杜若施毫不犹豫地开口,“好什么啊,今天才刚刚开始,你就知道比昨天要好了?王爷,不是我说,军中这种谄媚之风要不得。”
顾渊听着她一句一个钉子,不得不开口,“昨日事发突然,本王去漠渊城中处理一些事,绝不是有意把蔡承简丢给你的,今天,本王就把他们打发了!”
杜若施和他们聊了一会儿,也不困了,起床气自然是没有了,对着顾渊灿烂一笑,“不用了王爷,我已经把他搞定了,而且,蔡承简这个人,我要定了。”
顾渊一向没什么表情的脸上多了些意味悠长,他不知怎么想到了杜若施口中的十个八个。
万全刚刚觉得气氛缓和了一些,没想到杜将军开口荤素不忌,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啊!那可是国公世子,虽然长得好看了些,但那是她想要就能要的吗?
杜大小姐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什么歧义,接着说,“王爷还记得我提起过的弓弩吗?军机营的人都画不出来图纸,昨日我发现他在这方面颇有天赋,和小世子聊到了子时,他画出来了,今日我让蔡承简休息了,现在应该是在睡觉,等他醒了,图纸一旦完善,我立刻去找王爷!”
原来是这样啊,万全松了一口气。
顾渊再开口时就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危险,“你说你昨夜和他谈论到子时?”
杜若施丝毫不在意,“对啊,那东西我也说不清楚,只能一点一点聊,不知不觉间就到子时了嘛。”
顾渊又往她身边走近了一些,把自己一直拿在手中的披风披在了杜若施肩上,慢条斯理地开口,“边关初秋不比别处,早晚风冷夜寒,下次出来,多穿些衣物!”
杜大小姐从未被动地和哪个男子靠得如此近,更别说是披衣物这种事了,气声好似带了电流,从耳垂麻痹到腰后,低头不说话了。
顾渊低头看着她耳后的薄红,很是愉悦,这口无遮拦的女人说的不错,年纪大的人就得沉得住气!
今天的训练内容和昨天的并没有什么区别,杜若施吃过早饭后就和万全,说了一声,让他盯着,就独自来到了漠渊城。
常费还没把饭吃到嘴里,就听到外面有些骚乱,他着急忙慌地跑了出去,只见临近营门的地方被人整整齐齐地摞了一溜战士。
“这是谁干的!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还没等他把怒火都喷射出来,眼尖地在其中一个人身上发现了一张纸条,上面大大咧咧地写着两个字——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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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不用生气了,他知道是谁了,常费把围观的人赶走,来到了顾渊的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