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在了胸口上,而脸色却依旧从容淡定得很,不亢不卑地出言解释了一番。
“尔等,尔等……,滚,滚!”
太宗自己其实也知晓此际不宜召李泰回京,之所以下诏,那不过是被长孙无忌百般怂恿之故罢了,而今见陈子明态度如此强硬,尽自怒火熊熊不已,却愣是找不出反驳的理由,直气得个浑身哆嗦不止,叉手指着陈子明便怒吼了一嗓子。
“陛下息怒,微臣告退。”
这一见太宗已是彻底失去了理智,陈子明自是不会蠢到在此时跟太宗激辩不休,也就只是恭谨地行了个礼,便即就此退出了寝宫,自行回转门下省去了。
“竖子欺朕太甚,混账东西,安敢如此顶撞朕,朕定要砍了这厮的狗头!”
尽管已将陈子明赶了出去,可太宗的怒气却依旧不曾稍减,气急败坏地猛拍着龙榻,杀气腾腾地咆哮连连。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老臣以为陈侍中确是过分了些,只是罪却不至死,为防物议,还须得从长计议才是。”
从本心而论,长孙无忌自是巴不得太宗赶紧将陈子明处死,可惜这不过是奢望罢了,这当口上,他若是敢胡乱出言附和,不单不能达成目的,反倒有着令太宗警醒过来之危,一旦如此,闹不好太宗便会怀疑到他本人的忠心何在,不过么,趁机进些谗言倒是不妨,对此,久经宦海的长孙无忌自是拿捏得极为的到位。
“嗯?”
一听长孙无忌这般说法,太宗冷厉的眼神立马
便扫了过去,极其不悦地便吭了一声。
“陛下明鉴,子明年少才高,盛气也自难免,窃以为若是多加锤炼一番,将来必可大用。”
长孙无忌一脸诚恳状地解释了一番,看似在为陈子明缓颊,可实际上么,却是在提议将陈子明打压下去,用心不可谓不险恶。
“哼!这厮狂悖,朕看着也是烦心,辅机看丢哪去为宜,嗯?”
太宗虽是口口声声说要杀了陈子明,可那不过都是气话罢了,真要他下杀手,自是舍不得,不过么,倒是真的想给陈子明一个教训,正是出自此等心理,太宗自不会反对长孙无忌的建议,只是要说到如何安排陈子明么,太宗却又不免觉得有些棘手,无他,陈子明乃是大才,又屡立大功,骤然要贬其,还真有些个不好安置的。
“陛下明鉴,如今东征在即,各地也须得着重臣坐镇,无论江南还是塞外,都须得有干才方可,陛下择一处安置也就是了。”
一听太宗此言,长孙无忌心中自是大喜不已,不过么,倒是不曾带到脸上来,而是故作为难状地沉吟了片刻之后,这才慎重其事地提议了一句道。
“江南?塞外?唔……”
太宗既是起了心要给陈子明一点颜色看看,对长孙无忌的提议自也就无甚异议,只是安置的地儿一时间还没考虑周详而已。
“启奏陛下,特进萧瑀在两仪门外求见。”
没等太宗琢磨出个所以然来,却见一名中年宦官已是匆匆从屏风处转了进来,疾步抢到了御前,紧着便躬身禀报了一句道。
“嗯……,宣!”
太宗此际正自心烦得很,本不待见萧瑀,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见也不好,长出了口大气之后,最终还是准了。
“诺!”
听得太宗有令,那
名前来禀事的中年宦官自是不敢稍有耽搁,紧着应了一声,匆匆便退出了寝宫,不多会,便已陪着面色肃然的萧瑀又从外头转了回来。
“老臣叩见陛下。”
尽管瞅见了太宗脸色难看不已,然则萧瑀并未有丝毫的慌乱,疾步行到了御前,一丝不苟地便是一个大礼参拜不迭。
“时文不必多礼,且自平身好了。”
太宗尽自心情不好,可面对着萧瑀这等老臣,叫起的语调倒也还算平和。
“谢陛下隆恩。”
萧瑀规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