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一些自以为很棒的撩拨话语,别的小女生就荡漾一颗春心,真是一个蠢货。
季欢的话明显的取悦了季恩赐,他微微努嘴,季欢老实的将兼职发传单的钱交给季恩赐,声音很小,“我这周不去了,我要去看外婆。”
“啧···才这么一点,你干什么吃的,我一天收的保护费是你的好几倍,真不知道你读书能干嘛,还不如进厂打工也能挣点钱养家。”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把大部分钱都给那个老太婆了,她是你什么人啊,帮外人不帮家人?季欢,你的猪脑子究竟在想什么?”
季欢眼波微动,她可以忍,但是不能容忍他说外婆脏话。
她默默弯身捡起地上季常青喝空扔的酒瓶子,微微歪头,声音平缓,“你说什么?”
季恩赐睨了她一眼,笑得直不起腰,他夸张的指着自己的脑门道:“你要朝我这里开瓢?你敢吗?就你还吓唬人啊,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你做什么季欢,他是你弟弟,把瓶子放下!”女音有些高昂,但她并不急,林妈知道季欢一向安静老实,不会做什么动作,她一向听话。
初中的季欢总是有一股子气,她恨太多太多,她有时候在想一切都消失吧,多好。
也许是幼时她被外婆灌输太多了林妈的事,她是一个可怜的女人,嫁给了妈宝男家暴丈夫,还被恶婆婆拿捏欺负一辈子。
季欢总是想期盼一点母爱,也想过以后带林妈和外婆走远,再也不要回南市了。
但,一切都是她想的。
季欢看着季恩赐夸张的神色,肮脏不堪的话,她扫了一圈熟悉又陌生的家,心中突然迸发一股劲头,玻璃破碎的声音清晰入耳。
尖叫声不断,季欢只觉得身体不停的颤抖,视线有些不聚焦。好像头顶有盆盆冷水浇的她发憷,颤着手看向手中的碎玻璃,那里有殷红的血迹。
倒下的季恩赐好像不会动了,我是杀人了吗?会死吗?会被抓起来的吧。
季欢的思考线一瞬间崩裂了,那天她不知道是怎么度过的,她惊觉后怕的同时心底竟生出一丝丝兴奋,似乎血液都热了,但转瞬就凉了,那种复杂的心情充斥着,让她无法思考。
直到银发慈爱的外婆来了,将她带走,她一遍遍的安抚着季欢,“没事了,没事了···”
季欢抬头,睁着有些空洞的眸,唇瓣翕动“我,会死吗?外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