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曹烬跟着白落来到大街上的那一刻，他心里就生出不好的预感。
白落不带感情的声音从他的耳边响起，直接让曹烬打了个寒颤。
“曹烬，自从你遇见我的那天起，你有没发现世界上突然多了很多人？”
她说话向来没有任何起伏，有时候偏向好听的电子合成音。当然在老树妖和现在的曹烬耳朵里，这个声音好不好听已经不重要了。
曹烬身子一僵，随后联想到了什么。他现在的脸色很难看，一心只顾得白落的话去了，反而错过了她眼底的笑意。
他根本没意识到看起来清冷的白落小姐也有很多坏心思。
“姐姐，您瞎说什么呢？”曹烬心里发慌，只能脸上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我还以为你会更敏感一些呢。”白落轻飘飘的说。“你都不是人类了，怎么了可能还会看见的，会是和以前是一样的东西呢？”
曹烬心里最后的一点侥幸都被她搞的不存在了。
像是要印证白落的话一般，他真的就在街上的人群中看见了几个不同寻常的身影。
曹烬当场险些发疯大喊大叫起来。
“曹烬，仔细看。现在的你，极限还没到，原远该正常发挥的能力都没有达到。”白落继续没感情的说着。
“你来告诉我，十一点钟方向的那个长头发的女人，长什么样。”
曹烬即使害怕也还是嘴贱，在心里默默吐槽，这大街上到处都是长头发的女人，连白落自己都是长头发。
吐槽归吐槽，但他还是乖乖按照白落的话向四周看去。
他突然看见了一个格外怪异的女人，在看见一块巨大的广告牌时，他才意识到这个女人离他至少有上千米的距离。
对于这个世界的清晰，他这才反应过来。不对啊，他不是有点近视嘛？非人族难道还有矫正近视的功能？近视患者的福音啊！
他看了一眼白落，发现对方毫不意外的样子，说的也是，恐怕只有他自己还没有发现自己的变化吧。
他收回目光，认真的注视着那个女人，捕捉她的动作，当他认真时更够看看清楚视线范围内行人的表情。
越看他越觉得后颈发凉，那个女人实在是太诡异了。
她的额头上有微微的血迹，后脑勺是瘪凹陷进去的。那个女人，不，准确来说是那个女鬼正在漫无目的寻找着什么，即使相隔千米，曹烬也能从她的身上感受到不祥。
“白小姐，那、那是……”
虽然他的话没有说完，但他相信白落是明白自己的意思的。
白落默认的点点头。
当曹烬这小子害怕时，嘴上的称呼倒放尊敬起来。
白落充当起没有感情的解说机器:“如你所想，那是鬼。”
“世界上最难被定义的种族。它们无处不在，也并不是生灵。但它们确实是拥有灵智的，由死去的人类变成。”
“可你说鬼怪不是会被黑白无常带走吗？”曹烬看着女鬼的动作心里发毛，连忙追问道。
“对，但我也说过它们是最特殊的存在。”
“什么样的情况下才会有人通过死亡获得新生？什么样的鬼才会长久的留在这个世界上不被带走？”白落像是自带恐怖片氛围，把弱小的曹烬和他的恐惧玩弄于手掌心。
“在之前的时代，有一种修行者叫做鬼修，他们特意将自己杀死，以此来借道运修炼成仙。也就是说，在特定的情况下鬼也是可以有灵智的。”
“曹烬，你说是什么情况下才能让一个人至死都念念不忘？”
曹烬在这样一个炎热的季节只觉得全身发凉，他颤巍巍的开口道：“额，是金钱、权力、旷世奇恋？”
“不，是恨。”她的口吻平淡，像是世间万物与她无关，她像是人们映像中的修仙者，不会有任何情绪与世俗贪恋。
“天道对于鬼仙的修炼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