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恬柚接连三日收到宗傲凡送来的吃食和一些有趣的小玩意,他人倒是一次也没来。
这天,池恬柚打量着宗傲凡送来的一只用苇草编的颇为精致玲珑的蝈蝈,捻起一块软糯的点心咬一口。
宗傲凡这人真是与众不同,别人追人送的都是些首饰、衣服、鞋子包包等等浪漫的东西,他倒好,除了投喂,竟给她送些小孩玩的东西。
池恬柚拨弄下蝈蝈的小脑袋,两侧胡须跟着晃动,憨态可掬。池恬柚嘴角酿起笑意,无奈的摇摇头。
的确比一些奢华取宠的死物有趣,给她解闷尚可。
【贝贝,以前四肢健全的时候没觉得有什么,现在断了腿,哪里都去不了,时时需要人跟着,被拘在这一方天地,如笼中鸟,被折去翅膀,失去自由的感觉真难受,整日要么躺在床上,要么坐在轮椅上,真是屁股都扎钉了,一刻都受不了了。】
【再忍几天,马上就能出国动手术,腿好了随你造作,国内国外任你选择,天南海北任你闯荡。】
【嗯,被安慰到一点点,但不多。】池恬柚放下蝈蝈,擦了擦手,【宗傲凡这人虽然欠点,嘴巴毒点,但来了还能拌拌嘴解解闷,这几天他没来,竟有些不习惯。】
【你可真复杂,人家来的时候你把他拒之门外,人家不来了你又不习惯了。】
【人不就这样嘛,复杂才孕育了喜怒哀乐,爱恨痴颠。】池恬柚靠在藤椅上,双手枕在脑后,【对了,司笑槐死前的愿望除了治好双腿还有什么来着?】她记不太清了。
【不吊死在宗傲凡这一棵树上,不拘泥于一方之地,潇洒自在,做一朵人间富贵花。】
【不吊死在宗傲凡这一棵树上,是不能跟他在一起的意思?】
【不是,是可以同时吊在不同的树上的意思,也就是说可以吊宗傲凡,但是不能负责。】
池恬柚嘴角抽了抽:【司笑槐生前刻板守矩,坚守贞洁,没想到要死思想野起来了,居然有开鱼塘的想法。】
【身前循规蹈矩想不得,要死了想想也不犯法。】不过某人怕是要吃苦头了。
*
第二天,池恬柚派人请陈阳羽入府,两人关在屋子里近一个小时,也不知道说了什么。
晚上,宗傲凡一身疲惫的从军营回到宗府,得知这个消息疲惫一扫而空,当即开车去了司府。
照着上次不太光明正大的方法摸到司府,看着还未熄灯的寝室,宗傲凡抬手敲了两下窗棂,没人应声。
宗傲凡轻唤一声司笑槐,还没没人回应,剑眉压下,一股担忧涌上心头。
时间也不晚,屋内灯亮着,应该是没睡,可是怎么不说话让他进去?
想到自己两次顺利的摸到司府,宗傲凡忧色更重,不会出什么事吧?
急于确定池恬柚的安全,宗傲凡没再犹豫,挑开窗子翻身进去。
宗傲凡在卧室打量一圈,并没有找到池恬柚,撇到右侧墙壁上有一道小门,宗傲凡不假思索,撩开帘子寻进去。
帘子后水雾氤氲,香气缭绕,稀碎的声音若隐若现,若有若无,光线温暖迷蒙,好像生出灵智,一个劲往室中央敷着一层薄雾的水池而去,把少女白皙玲珑的身材照的一览无余。
宗傲凡像是唐僧入了盘丝洞,古玉色肌肤当即泛起红晕,当即偏斜了视线。
司笑槐腿脚不好,为了减少去净室的几步路,司宏邈直接在司笑槐的房间开了一个小室,室内造了一个大池子,专供她沐浴。
池恬柚洗澡正洗的开心,身后帘子被突然撩开,晚夜的寒凉当即从洞开的室口灌进来,吹到露出书面的肌肤上,引得池恬柚一个抖擞。
池恬柚转过脑袋,看向来人:“石香进来怎么不说……”一声。
反应比脑子快,池恬柚快速拉过瀑布长发掩去诱人的风光。
“宗傲凡怎么是你,你……老色胚,还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