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府院子很大,里里外外的装修都是古代的风格,小桥流水亭台楼阁,充满了自然野趣,看着比四四方方高门大院的宗府舒服多了。
送走陈阳羽,池恬柚让自己以前伺候自己的小丫头推着自己在司府逛了一圈。
她发现一处与周围的山水园林格格不入的地方,那时司笑槐母亲住的的地方,是一栋小洋楼,现在还原原本本的保留在司府。
【贝贝,你说司宏邈是不是对司笑槐的母亲还有感情?】
【司笑槐母亲走了这么多年,司宏邈都没有娶续弦,我觉得有可能。】
【若真是这样,司宏邈能忍住十年不把这栋洋楼拆了,也情有可原了。嗨,又是一对受时代摧残的苦命鸳鸯啊。】
“小姐,宗少帅来了。”有人来报。
池恬柚叹口气,有些头疼。
【逃得过初一逃不过十五,被人追的感觉如何啊柚子?】贝贝有些幸灾乐祸。
池恬柚懒得跟贝贝掰扯,知道有些人挡不住,便让人把宗傲凡请进来。
池恬柚穿着墨色宽松长裙,闲适的靠在藤椅上,一手端盏品茗,一手翻书在看,整个人懒洋洋的,全然没了在宗府时拘谨。
宗傲凡被人引着入了花厅,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种场面。
怪不得跑这么快,原来她在家是这样的,像只收了屏的慵懒的孔雀,完全没了架子。
要是池恬柚知道他在想什么,肯定啐他一脸,切,去你的,会开屏的孔雀都是男的好不好。
“走之前怎么不跟我打招呼?”宗傲凡拎把椅子放在池恬柚身边,掸了掸衣袍,在她面前坐下,动作行云流水的跟是他家一样。
池恬柚翻着书页,头都未抬,“跟你不熟。”
宗傲凡无言以对,舌尖抵了抵左边腮帮,耐着性子道:“怎么才能跟你熟?你说,我下去学。”
池恬柚不说话了,又翻过一页,不再搭理宗傲凡。
宗傲凡脾气也练出来了,没有发作,把椅子挪到池恬柚面前,挡住光线,板板正正的坐着,无声的跟她僵持。
池恬柚转了上身,把书放到藤椅上,不理男人的小幼稚。
宗傲凡再挪,再挡。
池恬柚再转,继续不理。
宗傲凡没再挪椅子,轻笑一声,自嘲又无奈道:“司笑槐,别气我行不?”
他一个大男子坐在这儿,好歹看他一眼,说句话啊。
“我气你?我吃饱了撑得。”池恬柚淡淡的看他一眼,开口赶人:“来也来了,我也接待了,少帅没事就回吧,我要忙。”
“你赶我,因为你那个竹马?”宗傲凡望着外面,伸手端起桌上的茶。
“哎,那杯是我的。”池恬柚去阻止已经晚了,宗傲凡已经尽数饮尽。
宗傲凡转了转茶杯,抬眸问:“那你说说,哪儿杯是我的?”
池恬柚哑言,就一杯,根本没准备他的。
“呵。”宗傲凡自嘲,什么都看出来了,突然来一句,“陈阳羽来了你也这样招待他吗?”
自然不是,陈阳羽是朋友,要以礼相待,宗傲凡是匹恶狼,一个没弄好就是引狼入室,万不能给好脸子。
宗傲凡指腹摩挲着杯口,眸色是浓稠的黑,“你跟他也共用一个杯子?”
“宗傲凡,你不要败坏我的名声,不能往好处想想,我是那种人吗?”池恬柚夹着眉,有些生气。
“你在跟我解释?”宗傲凡抬起头,眸子酿着笑意,“好我知道了,你跟陈阳羽没关系,你也不是那种人。”
池恬柚差点被他的笑闪瞎眼,居然套她的话,狗比东西。
池恬柚气的胸膛起伏,死死的攥着书,恨不得甩到他脸上。
宗傲凡从她手中抽出遭受无妄之灾的书,放到桌上,嬉皮笑脸道:“好了,别气了,喝杯茶消消气。”
宗傲凡拎起茶壶倒了杯消火茶,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