扛着的庞然大物,弘常好奇又疑惑:“咦?您怎么抗颗一棵树回来了?”
“呵。”眸子闪过一丝笑意,宗傲凡没一丝尴尬,“自己造的孽,自己扛。”
弘常:他怎么听不懂?
宗傲凡:“别愣着了,找根铁锹,刨个坑把树种上。”
“这树只有树冠没有树根,能种活吗?”弘常瞅着海棠断裂处问。
“怎么不能,环剥下表皮,拿刀削整底部,尽量削的让其与土壤接触的的面积大一点,往土里一插,自个儿就活了。”
宗傲凡嫌弃的瞥了弘常一眼,“回去多看看书,少吃两碗饭。”
“好的少帅,我回去一定多看书。”至于少吃饭……还是算了,那是他活下去的动力。
弘常找来铁锹,给宗傲凡挖个坑,扶着树干帮他种树。
不多时,宗傲凡拍了拍手上的泥土,拍了拍手,“大功告成。”
看着绿叶中掩映的朵朵粉色娇嫩海棠,宗傲凡遗憾的摇摇头,可惜了,这不是棵红梅。
桃未芳菲杏未红,冲寒先喜笑东风。梅花凌寒独自开,比海棠生命力强。红梅颜色也更亮堂夺目些。
想到这,宗傲凡无奈且头疼的笑了笑。
是亮堂,也夺目,他当初可不就是被那小女子身上的红梅晃了眼,勾去了心,以至于现在……日日孤枕难眠嘛。
上辈子他怕是造了不少孽,这辈子要落得个自个儿找虐。
怎么就被那刁蛮的小女子迷了眼呢?
想到两人之前的矛盾,宗傲凡按了按突突的太阳穴。
真是不作不死,一直作一直死。
他可是在得罪司笑槐的路上刻上了“宗傲凡到此一游”几个大字,回不了头了。
唉,未来迷茫,追妻路遥,非要火葬,也得上场啊。
“笑槐小姐,外面有人找。”小青过来传话。
“什么人?”
“自称商会会长家的陈小少爷,说是您的朋友。”
池恬柚在脑子里搜索有关陈阳羽的记忆,想到以前的种种,放下手中的账本:“推我去看看吧。”
宗府门外,一身粉白色西装的陈阳羽拿帽子扇着风,吊儿郎当的坐在宗府门前的大石狮子上,瞅着门口。
“宗府的人腿脚是不是不好,怎么还没把人请出来?”陈阳羽看了看头顶的大太阳,揩了揩汗,内心有些燥。
宗府守卫森严,门口拿枪的不让他进去,陈阳羽等了有一段时间了。
“几年未见,不知道那丫头还记不记得儿时的承诺,见到自己会有什么反应。”
陈阳羽第八次整了整衣服,摸了摸发型,很期待跟长大后的青梅的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