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觉得眼前这人有点熟悉。
那中年男人似乎察觉到夏菡的目光,偏头朝着夏菡看过来,只一眼,他浑浊的双眼,就爆发出强烈的光芒,“姑娘,是你呀!”
夏菡“嗯?”了一声,“你认识我?”
“怎么能不认识啊!”中年男人激动地从怀里摸出一个瓷瓶来,捧在手心给夏菡看。
“这是我的伤药瓶子。”夏菡一眼就认出来了,那个瓶子正是出自她的手,是独一份的。
“姑娘不记得了吗?之前在柳州城外的山上,我摔断了腿,是姑娘替我治伤,还给了我伤药。”
“是你呀!”夏菡想起了此人。
那时候他们发现了一座和江别鹤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银矿。
萧痕等人先去查探了,她后来寻过去,在路上遇到了此人,顺手帮他处理了身上的伤。
“你的腿,还没好吗?”夏菡垂头看下去。
“当时的伤已经好了。”男人忙不迭解释,“这是今天进城的时候,不小心崴了一下,很快就好了,姑娘不必担心。”
“那就好。”夏菡随意应下,“你可是来要这
个药的?”
此人的症状,可城中百姓的症状一般无二。
男人忙不迭地点头,“是,能给我一碗吗?”他有些局促地问。
“当然可以。”林皎白给他盛了一碗药,“你明日再来,连着服用三日,病就能痊愈了。”
男人对两人表达了谢意,将两人忙着,便也不多打扰,站在一边盯着夏菡看了好一会。
夏菡看不懂男人的看着自己的眼神,像是在纠结。
片刻后,他似是做出了什么决定一般,拄着拐杖转身离去,空气之中,似乎留下了一声再轻微不过的叹息声。
“那人,好生古怪。”林皎白看着男人的背影,嘀咕了一句。
夏菡并未多言,却也还是多了点心思。
但云州城安安稳稳地过了这两日。
直到登基大典那一日,夏菡早早到京城和萧痕汇合。
大军驻扎在城门口,城门口的守卫战战兢兢地看着城外散发着肃杀气息,一望无际黑压压的镇北军,欲哭无泪。
城中,普天同庆,大赦天下。
江别鹤登基,免了天下百姓三年的赋税。
宫中,却并没有太过和谐。
那些被江别鹤用疫症困在府上的老臣忠臣,终究还是来到了朝堂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