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柳军师,你只是他们的军师,又不是他们的爹,何至于为了他们付出这样的代价?”
柳彻气得牙根直痒痒,暗恨自己昨天怎么这么想不开,竟然听信了二当家那个蠢货的话,当真让人醉酒来捣乱。
这下好了,自己的目的没达到,反而还要被夏菡把人给扣下了。
“依照夫人的意思是?”
夏菡想了想,才眼前一亮,“不如,让他们留下来给我做事,以补偿我的损失吧。”
夏菡话音落下之时,身后便传来一阵呜咽声,那四个被绑在树上一整夜的土匪,正挣扎着求饶。
但那绳索是萧痕亲自绑的,又岂是他们随意就能挣扎开的。
柳彻看了眼那几个手下,心里暗骂夏菡竟然还是个小狐狸。
若是将这些人留在这里,日后他还如何服众,手底下的人,焉能继续听从他的吩咐。
可不将这些人留下,看夏菡的样子,分明就是不打算放人。
他咬了咬牙根,“他们既然是我的手下,也是我御下不严,此事全由我一力承担,只请夫人不要为难我的手下。”
夏菡没想到,这人竟然有如此担当,想了想,才道:“倒也不是不行,但你我不过是
萍水相逢,日后能否再见还是个未知数,我没办法接受你留下契书的约定。”
“夫人有什么要求,但说无妨,但凡在下能办到的,绝不推辞。”
夏菡勾了勾唇角,“柳军师放心,您一定能够办到的。”
“我这里,只接受做工还债,若是柳军师非要为自己御下不严承担责任,那不如就代替他们四人,留下来给我做工吧。”
对面的土匪们神色一震,“不行!”二当家络腮胡子率先反对,“这绝对不行,军师,你不能答应。”
柳彻心里对夏菡恨得牙痒痒,他当然知道自己不能答应。
可夏菡一句话,将自己架到这么高,他根本就没有拒绝的余地。
“不!”柳彻咬着牙,“我必须得为自己御下不严负责任,这事本就是我的错,不能凭空叫夫人承担了损失。”
“既然夫人信不过我的为人,我愿意留在夫人的队伍中,做工替我的手下还债!”
柳彻说得义正言辞,也将那几个土匪感动得一塌糊涂,隐隐有热泪盈眶的感觉。
或许,人的潜力总是无限的,其中一个土匪,竟然就凭借一身毅力,将堵在他嘴里的破布推出去了。
“不要!”他
拼尽全力想要高呼一声。
但声音沙哑,发出的声音小得可怜。
不过也算是能被人听见了。
他不顾嗓子里的不适感,猛地摇头,“不要,军师不要!一人做事一人当,我愿意留下来给她做工还债,军师莫要折辱自己。”
其他三人听见这话,也是一脸赞同的样子。
柳彻似是被这几人感动到了,他摇摇头,“不,你们都是我的手下,我本该为你们的所作所为负责任的!”
听见这话,原本就感动得一塌糊涂的人,更是激动不已。
“不!我就是死,也绝对不要军师为了我们屈尊于人!”
夏菡想不通,一个土匪窝子里的军师,能高贵到哪里去,怎么帮她做工还债,就算是屈尊了?
不过,夏菡本也没打算真的将柳彻留在自己的队伍里。
这人小小的个子,九十斤的体重,估计有八十九斤都是心眼子,还有一斤反骨。
这样的人,留在自己的队伍之中,只会引来祸事。
“柳军师,依我看,他们也都是成年人了,应该自己做决定,不如柳军师问问他们的意见,或许他们都是这样的想法呢?”
“不!”柳彻咬紧了牙关,装出一副一定要为
手下受过的样子。
小小的个子,在土匪们心里,瞬间高大起来,高大到,好像要让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