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第一批百姓编织好了竹盘,夏菡真的如数负了两个铜板之后,众人的热情空前高涨。
就好像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不是逃难的路上,而是做工的厂房一般。
虽说只有两个铜板,可攥着铜板的手都在颤抖。
那不只是两个铜板,对他们而言,那更意味着活下去的希望。
一路走走停停,白日里行进,晚上找个避风避雨的地方停下来,吃了饭之后,大家也不像往常一样聚在一起自怨自艾了。
如今所有人都连头都不抬,专心致志地编竹盘。
豆芽盘有两层,上面一层是用竹子编织的有网眼的竹盘,下面一层则是像水桶一样,被紧紧箍住,用来盛水,不能漏水的托盘。
至于成品合不合格,也很容易检查。
上层只要孔眼密集不要过大,也不要过小就可以了,下层直接盛水,不漏,上层又恰好能嵌入到下层之中就可以了。
这对于胜仗在田埂上的百姓而言,确实不难。
难的是所有人做出来的竹盘的大小都能统一。
这里没有尺子,夏菡只能准备许多长短一致的木棍,让大家按照木棍的长短来衡量竹盘的大小。
方法虽然笨拙,但也不失为解
决问题的妙计。
这又让众人对夏菡赞誉连连。
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众人对夏菡越发信服。
韩玉梅也越来越急。
这一日傍晚,所有人都在外头编竹盘,唯有韩玉梅拖着两个儿子进了帐篷。
“你干什么?”于大魁不满地看着韩玉梅,“我们还要编竹盘呢,耽误了干活,你给我们钱啊!”
韩玉梅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于大魁一眼,再看了一眼旁边虽然没说话,但同样面色不善的于大富,“你们就这点出息!”
“你倒是有出息,那你自己不也在编竹盘?”于大魁没好气的哼了一声。
于大富压下心头的不满,“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们想不想要萧痕那些东西?”韩玉梅故作神秘地问。
于大魁眼前一亮,于大富却率先开口:“你想干什么?硬抢?你也要是萧痕的对手!”
就他们三个现在这个体格子,连夏菡都打不过,更别说和萧痕那整日打猎的人比了。
“你该不会是想偷吧?”于大魁瞪圆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韩玉梅。
“那我劝你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吧!”于大魁兴致缺缺,一屁股坐在地上。
“你之前又不是没试过,萧痕
那板车重的紧,你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都没能让那板车挪动分毫。”
其实,有偷东西念头的,不只他们几人,其他人也或多或少都起过意,只是在尝试之后,确定自己挪不动那板车,这才作罢了。
若是不能把板车偷走,他们的包袱能拿多少东西,跑不远就要被追回去,到时候东西要还回去,还没了萧痕的庇护,这日子可就真的过不下去了。
于大魁又抱怨了一句:“萧痕那身体也不知道是怎么长的,壮得跟头牛似的!”
那么重的板车,让牛拉都费尽,偏偏在萧痕手里,轻飘飘的好像玩具一样。
韩玉梅深吸一口气,压下对两个没出息的儿子的怨念,“偷偷偷,你们就这点出息!”
“那你还有什么办法?”于大魁的耐心已经用尽,他还想赶紧出去编竹盘赚钱呢。
“现在,萧痕那些东西都是夏菡那个小贱人管着,萧痕现在和咱们不亲近,也是被那个小贱人蛊惑的,若是没了那个小贱人,萧痕还不任由我们拿捏?”
韩玉梅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
于大魁一惊,“你想——杀人啊?”
“不行不行!”于大魁连连摇头,“这绝对不行,杀人
,这是要被砍头的!”
韩玉梅本也没指望这个素来就只会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