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那是天阶法宝?确实是在那小子手里?”
荣叶虽然已经醒来,但如意棍的全力一击岂是那么好受的?至今全身的经脉依旧未曾接续完整,整个人就如同一滩烂泥般躺在床上,听自家老祖发问,仰着头艰难的说道:“老祖宗,他一个元婴期的小家伙,一招便能将我搞成这般模样,你说他使的不是天阶法宝还能是啥?”
“难道不会是东方石那老鬼在背后捣鬼么?”
荣叶仔细想了想,说道:“当时确实没有别的气息,孙辈虽然未入合体,但好歹也是化神巅峰的修为,有合体期出手,不会感应不到。”
徐柏急急问道:“当时还有谁在场?”
“元婴期的就陈筹一个,其他的还有不少,不过都是些无足轻重的小人物,也未必能看出那棍子的玄妙了。”
“陈筹......是陈家老鬼的后代吧?老鬼已经陨落了几十年了,水臻宗那一脉无足为惧......不过也怪了,难道说他并未将此事上报给东方忠嘛?”
徐柏琢磨了半晌依旧觉得疑虑重重,但天阶法宝的诱惑实在太大,如若能到手,别说等东方老鬼夭折了,就算他还活着,这戒律所所长之位也唾手可得。
踌躇许久,他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寒声问道:“那小子的来历也确实无误嘛?”
赤猿山外围有不少荒山,平日里都人迹罕至,但这段时间,都有不少身着黑衣的戒律所弟子出没。
陈成带着自己的属下,已经在一座不知名的山丘上待了半个多月,他行事认真,分了班之后,每日里都有人在旁边近百里来回巡逻,就算晚上,也毫不疏忽。
月朗星稀,山峦下的一个小湖泊中偶有数尺长的鲤鱼跃起,哗啦一声,将映照在湖面上的月轮划破,散做了点点银光。
陈成坐在湖边,从乾坤戒中掏出了几壶美酒,扔了两壶到身后,自己先仰头灌了几口,抹了抹嘴,又指了指左侧的一座山峰:“守良,等等你去那里,今夜那地方就你负责了!还有你......去那里,盯紧点!”
那个被他点到名的弟子握着酒壶也喝了口,将酒气哈出了些,而后俯身下去,用清凉的湖水洗了把脸,有些不满的说道:“老大,这都半个多月了,有所长旨令在,这鬼地方谁还敢来啊?何必如此认真......咱们就这点人手,来来回回这么长的路线,弟兄们半个多月一个囫囵觉都没睡过啊......”
陈成朝四周看了看,摘下了一片草叶,捏在手里把玩着,也不转身,淡淡的说了句:“此事乃是东方上人亲自吩咐下来的,回头你和所长自己说去?说太累了,所以马虎点得了?嗯,我估计你也见不着所长,要不我帮你去说说?”
听到东方上人这四个字,那弟子浑身一个激灵,顿时精神都好了许多,赔着笑便准备动身。
刚召出了飞剑,远处天边,忽然掠过了一道黑影,陈成眉头一皱,直接将戒律所的制式云舟取出,将几个手下带上,朝着那黑影迎头赶了过去。
那黑影也不避让,直直的朝着他们飞了过来,等到接近了些,便能看清,那是一艘通体泛着青色玉光的云舟,长有数十丈,和一般的云舟不同,四周皆雕琢着精美的花纹,上面还支着一个锦绣云盖。
云盖两旁,十数位修士束手而立,有元婴有结丹,个个形态恭谨,两位老人正靠在云盖下的软塌之上,每个人身边都拥簇着几位貌美如花的女修士,时不时的从身前的玉几上捻起瓜果,喂到他们口中,看这排场,到好似是什么大人物半夜出来巡游了。
一见到那云舟,陈成的脸色就变了,直接捏破了一支紧急传讯的玉简,随后带着手下迎了上去。
空中,两艘云舟相遇,相比之下,戒律所的这艘倒好像是乡下来的驴车一般不起眼,但对方也没有硬闯的意思,终究停了下来。
陈成看了看对过的两位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