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拆桥!”
马钧脸色铁青,气急败坏:“你们现在不知所谓,却不知等老子发明指南针后,你们还得过来求老子!尤其你个开山的混账!”
他骂骂咧咧,一气呵成,罕见没有结巴!
唾沫星子乱飞,对着众将逐个数落!
“你这蠢货,当木匠当傻了吧!”
周泰摇头晃脑,振振有词:“我军早已完成南方部署,今后作战,无论向西向北,哪怕走上丛林小路,也绝不会向南,你这指南针还有个屁用!”
“你这种蠢货,以后这种事过过脑子再说!”
马钧火冒三丈,勃然大怒:“林中暗无天日,你没有老子的指南针,累死你也找不着北!指南针指着南面,后面不就是北面,左右不就是东西?老子不屑跟你多说,赶紧滚蛋!”
周泰挠了挠头皮,一时有些愣神!
仔细想想,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这次嘲笑人出口太快,有些失算了!
“好了,不许吵闹!”
陆远环视众将,忍俊不禁:“周泰,最近脑子怎么样?之前要找典韦商量乌骓,可曾有了结果?”
周泰脸色一狠,方天画戟当的一声顿上地面,神色凛然:“主公放心,末将伤势无碍!而且末将与乌骓最是投缘,大黑拦不住!”
陆远怔了怔,摇头失笑:“无碍就好!”
典韦却是大黑脸一晃,盯着周泰一脸诧异:“你们投缘,老子还拦不住?你要是头扁了,老子是不是就能拦住了?”
赵云若无其事,淡淡一笑:“周泰,你想想大黑步战,可曾有过一合之敌?就算你这杆方天画戟的主人,被大黑扑下赤兔马后,也是一击致命!你当真还想琢磨他的乌骓?”
黄忠嘿嘿一笑,漫不经心道:“这蠢货不知深浅,早晚被人打死,你提醒他作甚!”
众将哄哄闹闹,个个出言附和!
千篇一律,皆是言称周泰早晚被人打死!
“你们别过分了啊,老子现在也是安远将军,富春侯!”
周泰眼皮跳了跳,却依旧言之凿凿:“老子别的不敢说,但平生最是抗揍!之前华佗来给老子看伤,都说过老子筋骨奇异,只要护住要害,就绝不会有性命之忧!”
他一副滚刀肉的性格,自然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当面认怂!
不过想起典韦步战,心头却也不禁稍稍踟蹰!
现在打乌骓的主意,好像也不太合适!
陆远没再制止众人吵闹,终于吃下最后一口肉包,看向郭嘉,乐呵呵道:“奉孝,最近身体如何?”
众将齐聚,也是很久没有这般热闹!
虽然毫无规矩,但他却格外喜欢这份氛围!
而且这也是大军浑然一体,将士同心协力的关键!
只要不在战时,没有军令,他们就没有官阶等级之分!
此时还未正式议事,他也不禁调侃起郭嘉!
“将军,末将身子好得很!”
郭嘉坦然自若,豪迈一笑:“华佗为末将诊治,言称末将身子已经无碍了!不过末将喝惯了交州果酒,倒是对米酒没了兴趣!球儿提及此事,还常说要去陆府致谢呢!”
他谈笑风生,气色相比从前简直判若两人!
虽然没提伏寿赠书一事,但也借球儿暗中点明!
而且说话中气十足,的确是身子大好的表现!
陆远本是调侃,此时却也不禁为之一喜!
他与郭嘉长久相处,私交莫逆,本就没有主从!
之前始终心忧郭嘉放浪形骸,却也被酒色掏空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