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前倾了倾身子,紧紧盯着公孙离,戏谑一笑:“我没这么高尚,倒是你此刻姿态,意欲何为?” 他看出公孙离的试探,却也不愿为此劳神多想! 口舌之争,终究只是玩笑! “将军可以言语放肆,羞辱于我!” 公孙离心思急转,强忍愤懑道:“只是将军与爹爹的交易,准备如何对待?” “我和你爹爹有个屁的交易!” 陆远言辞犀利,眸光咄咄:“当日一诺,只是我愿意支持戍边将士的盐而已!我如何守诺,无需向你坦言!你要么去交州乖乖等待,要么自己回幽州,少做其它妄想!” 海船运盐,事关徐州破绽,此事他自然需要保密! “将军,我知道此事因果!只是爹爹不愿亏欠扬州,才把将军一诺,换成了交易!” 公孙离忍着愤慨,脆生生道:“我自然可以一怒之下,回幽州静等!可我北平军三万戍边将士,幽州二百万百姓,却没有一怒的资格,更没有静等的机会!” 她对于陆远油盐不进,也是愤懑不已! 这混蛋对小乔嘘寒问暖,对糜贞枉顾死活! 她虽不明原因,却也听出了这混蛋对百姓的态度! 当下也只能以幽州百姓,戍边将士晓之以情! 实则另有一些女子的琐碎心思! 往往自忖姿容者,哪怕对旁人多有不屑,却也都希望旁人对自己另眼相看! 可惜碰上陆远,根本不吃这套! “事关军机,你不必再问!” 陆远心不在焉:“之前也有女子,为了爹爹,执意相问军机!我与她爹爹毫无交情,自然可以直言告知!不过我与你爹爹,终究不同!” 他说的是伏寿,只是未说事后变数! 不过此时扬州大军,依旧不会冲冠一怒为红颜! 过虎牢关,函谷关,进长安与董卓拼命! 公孙离怔了怔,明眸扑闪:“将军为了军机,告知她后,就把她杀了?” “我扬州杀人,自有律法!军中杀人,自有军规!” 陆远一脸不耐:“我平生杀伐,只对敌军毫不留情!她一介女流,值得我动刀吗!她做了一段时间行军文书,战事结束后,就去交州了!” 公孙离毫不迟疑,脆生生道:“将军,如果只是做行军文书,就可换得我北平将士的心中底气,军中斗志,我断无推脱之理!” 此举能看到这混蛋的诚意,传回幽州,也会平添将士们的军心斗志! 于她而言,已是极好结果! “也罢,你若执意如此,就过来看吧!” 陆远漫不经心:“在三万戍边将士,幽州背后无数百姓的性命面前,你一个女子的死活确实不值一提!” 他快步到了沙盘面前,见公孙离尾随而至! 当即并无搪塞,直接将徐州计划和盘托出! 而他们所需细盐,正要靠徐州百姓产出! 之后再由海路运输,直抵幽州北平! 虽然细盐生产,会耽搁一些时日! 不过海路运输,少了陆路长途跋涉,多数阻碍,却比公孙离的预期更快! “去准备一下,做行军文书吧,边上军帐就是你的!” 陆远若无其事:“此中隐秘关键,你应该能想通!日后行军之苦,你需要忍受!战场凶险,你也要自己小心!别在徐州丢了性命,让你爹爹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