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别人乱动,现在反倒成全了我军!”
他递着羊腿,姿态显而易见。
陆远在营中随意看了看,一群老卒也都在肉食。
狼吞虎咽,喜不自禁。
显然此时不用围城,他们肆无忌惮,终于开始收获战果!
陆远并未推辞,从油腻腻的大手中接过羊腿,乐呵呵道:“说说昨夜情况!”
他久在行伍,深知将士军心。
如果心生嫌弃,摆着主将派头,终将冷了将士们的热情。
同甘共苦,无论是古之吴起,还是后之岳飞,都是最佳榜样。
不过他吃着典韦啃过的羊腿,却还是进了典韦军帐。
挥刀割下一块干净肉食,连带热水,一起送回了自己大帐。
“主公,昨夜没什么意外!煮熟的鸭子,总不会让他自己飞了!”
典韦尾随其后,直到中军大帐前驻足,嚷着嗓门道:“不过士武好像彻底疯了,先是要与末将武斗,后来又大开杀戒,现在身边空无一人,还在城内大骂,说我们抢了他士家奴隶!”
陆远给唐瑛伺候了热水,走出大帐,稍稍疑惑:“你是不又故意气他了?”
他心中直犯嘀咕,士武毕竟是一郡太守。兄长士燮又是交州的土皇帝。
长期身居高位,总不至于如此不堪。
不过四天时间而已,自己又没有刻意打击,怎么就这样心志崩溃了?
“他为人太过可恨,竟然说末将是棕熊,还是他士家养的!”
典韦嘿嘿坏笑:“末将跟他武斗时,稍稍气了他一下,把他腰刀掰断了,之后任由他打!他打着末将,自己却先哭了!后来就浑浑噩噩,一直在城中乱骂,兄弟们也没理会他!”
陆远呆滞一下,看了看典韦,笑骂一声:“你这个混蛋,还真是阴险!”
他心思急转,典韦这个混蛋,人高马大,还一身甲胄。
让人空手打他大腿,什么人都得气疯。
不过如此一来,士武倒是彻底没用了!
整个南海郡,也彻底并入了他们扬州版图。
大多计划都可以率先施展,但是最急切的,还是士燮态度。
对于这个关系着整个交州命脉的番禺海运,士燮敢于就此舍弃吗!
陆远正想着这些,赵云忽然自营外策马而来。
“主公,交州士燮派来了使者!”
赵云翻身下马,神色郑重:“此人能在此时入城,没有遭遇许褚和徐庶的伏兵,足以证明交趾与我番禺之间,这片广袤丛林之中,至少还有一条兵道可行!”
他统领大军,思虑俱是兵事!
如果交趾还有大军能越过丛林,直达番禺。
对于他们还说,终究是个隐患!
“难怪骆越族人会如此警惕外人,这是他们以性命试探出的通道,这般四通八达,不知死过多少人!”
陆远轻叹一声,随即振奋精神:“不过此事不是当务之急!如今士燮终于放低了姿态,那么交州就已经入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