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回师,浩浩荡荡。
千里奔袭,翻山越岭,收获远超众人想象。
没人会问这是几两银子,只会问这是几石金银!
此外还有两千余匹西凉战马,这是如今中原,千金难求的宝贝!
一个个大将目光火热,都在等着陆远和徐庶谈完,就去说说战马的事!
的卢马的脖子上,还挂着一颗人头,一路摇摇晃晃。
新任豫州刺史刘繇死不瞑目,似乎还在沉思,一个公孙瓒而已,没落贵族,戍边匹夫,怎么就害得自己尸首分家……
大军前方,陆远正和徐庶交谈。
“主公,我军此次行事,无需多久,必然天下震动!”
徐庶回身看了看刘繇人头,强掩心绪道:“千里奔袭,只为钱财,但我军却搬空了谯郡和沛国,更何况还有沛王和此人!”
他心头直犯嘀咕,此次北上,收获固然可喜,但他们扬州怕是再难平静了!
为了钱财,结果却刮地三尺,这种行事风格,本就会为天下人诟病。
而且还有沛王刘曜,豫州刺史刘繇这两个大麻烦,让他们无法再行修生养息之计。
“元直不必多虑,大丈夫快意恩仇,哪来这般顾虑!”
陆远不以为意:“本想留他一命,为我所用,可他竟然不自量力,自己寻死,如之奈何!”
徐庶一阵头大,无奈笑道:“虽是如之奈何,但也要考虑下如今奈何呀,刘繇不仅是一州刺史,更是皇室近亲……”
朝廷恢复皇纲以来,天下死了四个刺史,两个皇族。
冀州刺史韩馥,豫州刺史孔伷,扬州刺史陈温,新任豫州刺史刘繇,以及皇室宗亲沛王刘曜和当下刘繇。
其中三个刺史死于陆远之手,更有两个是被公开处斩!
而两个皇族,则全部死在陆远手上。
都是光天化日之下行事,就算以他手段,也根本无法遮掩。
只能亲眼看着,此事传遍天下,将他们扬州推上风口浪尖!
“给朝廷传信吧!”
陆远斟酌言辞:“我军千里奔袭,鏖战不断,将士们沙场沃血,损失惨重,终于擒下反贼刘繇!刘繇却不甘进京受审,以大将军官职利诱,如此非常之时,陆某只能行非常之事,杀之以绝后患!”
徐庶微微点头,这信还需润色,倒不急于一时,只是思及此事,忍不住试探问道:“主公是要先声夺人,趁朝廷处境艰难,索要大将军官职?”
他稍稍思忖,如今之际,怕是也只能如此了!
周仓却是耳根一动,晃着大黑脸上前,目光一片火热:“主公要当大将军了?”
军中将士本就荣辱与共,何况主公升官,他们也会水涨船高!
虽然都是虚职,但也着实威风!
“朝廷只会压下此事,假作不知罢了!”
陆远语气淡淡:“刘协本就刻薄寡恩,当初封我骠骑将军,就是包藏祸心,更何况现在!不过天下人心都一样,底线破了一次,就能破第二次!我军越境讨逆,总要让朝廷渐渐习以为常!”
周仓皱眉想了想,只觉得满脑子浆糊,顿时兴致缺缺,策马离去。
“对了,得先让朝廷有个心理准备,就说……”
陆远稍稍沉吟:“如今天下反贼四起,匪患兵灾多如牛毛,以至于百姓饥寒交迫,流离失所!壮丁男子死于兵戈,妇孺老弱死于沟壑!我军不会坐视不理,择日就为朝廷南征北战,荡平宇内!”
徐庶微微点头:“既然主公主意已定,末将自当生死追随!只是如今豫州战局……”
他心中明白,陆远已经不再顾及朝廷颜面,一如既往般强势,只为逼朝廷承认他们师出有名!
而现在则是广收难民,赌他们扬州可以挺过这次难民潮!
南征北战,也是为了上下洗劫,给这些难民争口吃食。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