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面沉似水,手中却已短刀倒持,很是警惕!
府中暗哨,都是百战老卒,能躲开他们,绝非常人!
他的仇人虽多,最近曹操,许贡,严白虎,河东卫氏,荆州刘表都曾派人来过,但还没人能在这府中行凶!
郭嘉屏息凝神,轻手轻脚捅开窗纸,想要向外打量。
随着纸破的一点细碎响动,屋外忽然脚步声起,骤然加速,越来越急。
一道人影一闪而过,直到屋门外驻足。
“病秧子,死没死?没死就嗯哼一声!”
人声传来,凶神恶煞:“屋里的贼人听着,病秧子就是个玩嘴的,一文不值!但他要是死了,阎王让你三更死,老子二更就宰了你!”
陆远听着声音,不由心中一松,竟然是黄忠这个混账!
郭嘉神色稍缓,向外一声轻喝:“大黄,你一惊一乍作甚!”
黄忠呆了呆,一闪身破门而入,环视一圈,见到陆远,不由一怔。
只有眸光雪亮,在夜色中格外刺眼!
“别在那犯傻,怎么回事!”
陆远手腕一扭,短刀当即消失无踪,沉着脸道:“到那坐下说,你都干了什么混账事!”
郭嘉稍稍思忖,一言不发,同样等着黄忠解释。
“这个,末将让小鹿小猪过来,给病秧子作伴,却发现书房的烛火竟然亮了!”
黄忠挠着头皮解释:“末将想着主公新订的规矩,书房不得擅自进入,此时主公在陪夫人,那书房里的就只能是贼人!府中虽有暗哨,但那京城女子至今没有调查清楚!病秧子在这,想来已经落入那女子手中……”
他并不知道,这个规矩只因他而定!
郭嘉胸口一闷,愤愤不平:“在下虽是玩嘴的,但连个女子都不如吗!”
“你这身板,连水镜那老东西都不如!”
黄忠憨厚一笑:“烛火一亮一灭,显然贼人提前发现了我,这等人物必是高手!我只当是那女子引来的强敌!为了救你,才没喊老六他们!哪想到是主公来了兴致,此时还在……”
陆远闷哼一声,没有回话。
自己这么晚还在,还不是因为这混账弄坏了沙盘!
郭嘉眼皮跳了跳,忍不住看看自己双手,难道真的连水镜都不如?
这时,陆逊和诸葛亮蹑手蹑脚,缓缓而来。
陆远看到他们,顿时醒悟过来。
小鹿小猪,正是陆逊和诸葛亮……
陆逊小脸紧绷:“兄长,你也在?那贼人呢?”
诸葛亮一本正经,疑惑问道:“将军,这次怎么是深夜议事?”
“没事,没什么贼人,也没有议事!”
陆远扫了黄忠一眼,微微摆手:“最近刺客太多,将士们不敢怠慢,这里一点动静,外面弓弦都拉起来了!你们一会儿回去小心点!”
虚惊一场,结果他们反倒是惊弓之鸟,他也不愿对此多提!
他对陆逊和诸葛亮最为看重,往日议事,都是带在身边历练,但这次也没了兴致!
陆逊稍稍迟疑:“兄长,你那文书呢?先检查下肩膀,看看是不是习武之人!”
“她没问题!”
陆远握拳示意,一脸无奈道:“习没习武看关节,杀没杀人看眼神!你以后少和大黄厮混,多跟你老师做学问!水镜是不世奇才,你放尊重点!”
他想着水镜对陆逊一口一个逆徒,就不由一阵头大。
如今陆逊性子越来越野,将门风骨足够,却远不如诸葛亮那般乖巧懂事。
想来就是陆逊总跟典韦,黄忠,许褚这些人厮混,学的一身毛病!
陆逊小脸一苦,皱着眉头悻悻道:“我在跟大黄习武……”
他最喜欢和这些行伍中人厮混,没什么规矩礼仪,可以率性而行,快活自在!
黄忠一脸憨厚,讪讪笑道:“末将就是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