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一脸和善,送走了孙坚和袁术。
心中稍松,联盟依旧在,而且对自己更为有利!
有孙坚堵着荆州门户,袁术看着扬州门户,自己正好可以心无旁骛。
轻取扬州后,将这里打造成一片铁桶江山,管他外面打生打死!
“虎牢关一别,久违了!”
陆远看向孔融和公孙瓒,轻声唏嘘:“昔日我等同袍作战,历历在目,却不想短短数月,外面已然天翻地覆!”
他察言观色,对曹操和张邈视若无睹。
这两人竟敢派人前来行刺,简直是找死!
而且当下乱世,曹操心意渐变,已经不容小觑,自然要提前斩草除根!
只是当务之急,得先赶走孔融和公孙瓒,免得他们在此碍手碍脚!
“是啊,行之豪迈依旧,行事却愈发老辣了!”
孔融儒衫飘飘,俯身一拜:“孔某借用行之军粮之策,平息了北海匪患,在此谢过了!不过事已至此,孔某无意寒暄,只有两件小事,一件大事想与行之相谈!”
公孙瓒匆忙开口:“在下的小事,不劳使君操心!”
他心知肚明,陆远说的并肩作战,天翻地覆,都是在与他交心!
这个孔北海到底有多单纯,才会觉得与他们并肩作战过。
还自以为这番天翻地覆,与他北海郡有关!
幽州和冀州必有一战,这么明显的事,与那北海一毛之地能有什么关系!
自己本就无心再提幽州之事,更何况让孔融这个糊涂虫来提!
“无妨,使君尽可直言!”
陆远忍俊不禁,呵呵笑道:“正事要紧,使君先说吧,之后还能看看陈群和水镜先生!”
他和公孙瓒想法差不多,孔融虽有君子之风,但未免太过单纯了!
就算想以天下为己任,也总得看看自己肩膀扛不扛得起!
“行之豪气,孔某直言不讳了!”
孔融茶水润喉,一本正经道:“珠玉无胫而自至者,以人好之也!况贤者之有足乎?此之谓不胫而走!不论行之心意如何,但孝章乃当世贤才,以行之睿智,岂能受小人蒙蔽?”
这正是他的第一件小事,营救吴郡太守盛宪!
“呃……使君风采依旧,文采斐然,行之佩服!”
陆远头大如斗,耐着性子道:“行之受天子委托,统筹扬州剿匪事宜!如今盛宪治下,正有严白虎一党纵横山越!他既然是大才,行之必会重用,使君不必担忧!”
他对孔融的一堆比喻完全没听懂,只因后面几句才了解到孔融意图。
不过物以类聚,能和孔融交好,这个盛宪想来也不是什么能臣。
应该和孔融差不多,翩翩君子,但只会吟诗作赋,卖弄风骚!
这种人身居高位,却尸位素餐,毫无作为,可谓误国误民,最是可恶!
这次就把盛宪扔山上剿匪去,看看诗词歌赋能不能感动严白虎!
“行之能重用贤才,孔某就放心了!”
孔融不知道陆远心思,语气稍缓,思忖一番道:“如今袁绍霸占冀州,与幽州必有一战!伯圭外要防御胡马南下,内有幽州刘虞羁绊,对袁绍一战束手束脚,因此想向行之求助!”
他神色坦然,不以为意。
公孙瓒却是眉头紧皱,语气肃然:“小将军,你事务繁重,在下之事,就不劳你费心了!”
他心头了然,陆远能挑明扬州之事,就是想保着颜面,让他们不要胡说!
此时此刻,陆远要养六万大军,强取扬州势在必行,哪会在意幽州战局!
“伯圭兄高义,陆某佩服,可惜时移世易,我们终究都变了!”
陆远开诚布公:“陆某身在扬州,对幽州鞭长莫及!此时此刻,也不会让兄弟们去北方涉险!但以你我私交,陆某当有私盐相赠,秋收后还有一批保暖之物,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