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封赏结束,人人志得意满。
只有陆逊小脸紧绷,郁郁寡欢。
“好了,你还小呢,急什么!”
陆远拍着陆逊肩膀,乐呵呵道:“本来确实有你的封赏,但这是为兄考虑不周,还是你老师说得对,不能揠苗助长!”
水镜先生对陆逊和诸葛亮很是满意,尤其对陆逊这个逆徒,最是上心。
听到陆远要给陆逊三品武职的封赏,特意让陈群出面制止,阐述原因。
陆远深以为然,因此临时免了陆逊的封赏!
陆逊依旧闷闷不乐,悻悻道:“可是兄长,我已经将此事告诉二弟了,现在被你临时取消,这岂不成了我的妄言……而且乔老六都得了封赏……”
“你妄言的还少吗!”
陆远忍俊不禁:“小诸葛亮早知你底细了,没当面拆穿,你就知足吧!乔老六他们因伤退伍,需要一份底气,为兄得替他们把这底气撑起来!对于你,为兄私下再补偿!”
他对陆逊从不吝啬,已经想好给陆逊的特殊礼物。
居巢但有闲暇,就会造出一批银质贴身软甲,以便赏赐各位大将!
银质本就松软,可以更为轻便得体,外罩山文甲,防止锐器打击最是有效!
这等珍稀之物,自然少不了陆逊!
陆逊神色稍缓,目光闪烁:“那……能不能给我二弟也补一份,他以后肯定能为兄长建功……”
诸葛亮并未参与战事,他自然没理由讨要。
只是他自小没有玩伴,与诸葛亮关系最为要好,只好如此取巧一说。
“行,依你!”
陆远哈哈大笑:“走吧,跟为兄一起回府,见见各郡宾客!”
昏行要在夜间开始,依旧由许劭负责主持,将士们与宾客一起,都在府中等待。
如今陆府已然摩肩接踵,人山人海,喧闹不已。
此刻不该来的,都已被赵云拦在城外,陆远也终于肯进府与众人一见。
刚进府中,曹操当即迎面而来,神色焦虑,拉着陆远走到一边!
“行之老弟,你可曾记得,黄河畔你我豪言!”
曹操痛心疾首:“你为天下黎民,我为匡扶皇纲,都是志在平息战乱,荡除天下魍魉!如今大汉百废待兴,百姓已有喘息之机,你我虽是殊途,亦可同归!但你若对扬州心生觊觎,岂不负了当日之志?”
他心中无奈,找不到别人出头,只能仗着自己之前交情,挺身而出。
会稽郡之事发展至今,已成定局,但会稽郡之后的扬州又该如何?
如今大汉风雨飘摇,皇室宗亲离心离德,已经容不得折腾了!
“当日种种,历历在目,行之不敢忘!”
陆远不为所动:“这是理念之争,多说无益!老哥应该记得,陆某说过,要说服他人太难,远不如杀人简单!老哥是明白人,点到为止吧!”
他沙场百战,早已心如铁石,不会因此有丝毫摇摆。
既然已经让百姓吃上了盐,就绝不会再让百姓吐出来!
无论汉室如何大兴,都终究是让人跪着的封建王朝,不值得他这个后世老兵守护!
“行之老弟,我虽然不懂你的理念,但也知你不愿生灵涂炭!”
曹操打了个哆嗦,却依旧振振有词:“你相劝伯圭,汉土虽大,却无一寸多余!这是何等慷慨!你作诗君不见,汉将军,弱冠系虏请长缨!这是何等激昂!如今大汉刚得喘息,你如何忍心同室操戈!”
他自诩文采风流,却也觉得陆远的诗多有豪迈,从无文人的酸臭气息。
无论是那句老将夜带刀,还是他年我若为青帝,亦或是南北驱驰报主情,都像极了纯粹的行伍军人所作,没有半分文人矫情,或顾影自怜!
只是这等人物,这等风采,怎么能在此时为大汉取祸?
“老哥,此事已成定局,多说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