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自然不会被文人蛊惑。
劝人舍生取义者,一辈子也没舍生取义过!
陆康喝着茶水,语气悠悠:“大丈夫以信立身,老夫之前说过,婉儿是你正妻,此事不可变!你已长大,自己处理家事吧!”
“孙儿明白,祖父不必多虑!”
陆远笑呵呵道:“孙儿前往谯郡前,与婉儿有过约定,回归之日,便是大婚之时!如今孙儿要准备北上事宜,此事不可再拖,只是孙儿还有点小事,需要祖父帮忙!”
他说着,便将打探蔡琰妹妹蔡贞姬的事说了一遍,想让他祖父帮忙。
毕竟他祖父与陈留张邈有旧,一封书信,就能问个真切,比他自己打探方便得多。
“两个女公子,有出息!”
陆康强咽下一口茶水,老眼一亮:“你散布揽二乔流言,结果却毫无动静,丢尽脸皮,这回是两个女公子,是我陆家之福,绝不能再出差错!”
老头兴高采烈,眉飞色舞:“我陆家后继无人,这次光耀门楣的机会,绝不容错过!”
陆远怔了怔:“祖父,你怎么会听信那些宵小传言……”
“混账小子,你与老夫都没个实话吗!”
陆康白眉一挑,胡须乱翘:“老夫查这条流言,却没查出底细,皖城地界,除了你还能是谁!老夫顺水推舟,帮你散布一番,结果你小子却光说不练,才让乔景一直摇摆不定!”
“顺水推舟……祖父,你如此败坏孙儿名声,良心不会痛吗!”
陆远义愤填膺:“孙儿只是借力打力,随意为之,可你顺水推舟,流言还能控制吗!现在新皇登基,连卖草鞋都改了身份,自称皇叔了,你还故意坏我名声!”
他一直纳闷乔景老狐狸对他的态度,现在终于从陆康这找到了线索。
在皖城查不到流言根源,这就是他最大的破绽,乔景势必已经知道了流言出自他手。
他祖父一插手,流言必然传遍扬州,乔景却只会把这黑锅扣到他头上。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自己说的,忘了?”
陆康老脸一绷,眉头拧起:“你之前连个婢女都没有,老夫能不急吗,娶妻纳妾,老夫能不帮你吗!什么叫败坏你名声,你荒唐这么多年,在乎这点名声吗!”
陆远沉默片刻,轻吐浊气:“祖父说的是,那就帮孙儿打探下蔡琰妹妹的下落吧,另外孙儿准备北上,兵马之事……”
事已至此,他犯不上再争辩什么,达成目的就行。
只是乔家将黑锅算到他头上,让他患得患失,担心乔家不肯卖力,影响他北上兵马。
“你知道好坏就行!”
陆康轻哼一声,走到地图旁,指着天柱山道:“兵马在这,周仓每日练兵,其余战马器物,藏在我们陆府私宅,等你需要时,随时去取!”
陆远心中大喜,竟然准备得这么快!
而且人马到了,证明乔景那个老狐狸终于下定了决心!
现在有了三千精骑,他也终于有了底气,在虎牢关前跟诸侯真正叫叫板!
毕竟这都是百战老卒,和其余诸侯7拼八凑的兵马不可同日而语,而且周仓那还在挑选老卒,按他估计,起码还会有二三百人。
陆远喜不自禁,乐呵呵道:“多谢祖父成全,还是自家人办事爽快!”
“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
陆康神色稍缓:“记得点,北上勤王是忠义,成家立业,为家族开枝散叶是孝道,两者缺一不可!”
“祖父说的是,孙儿谨记!”
陆远斟酌一番,尴尬笑道:“祖父,孙儿还有最后一事,我陆家在皖城的商行田产,让孙儿为难了……”
陆家同为世家,同样兼并土地,剥削佃农和佣户,商行虽然已经不再酿酒,但依旧有大量婢女。
无论佃农,佣户,还是婢女,他们都是奴籍,没有丝毫人权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