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我为什么要背负这一切,因为我是个外人。
我叫安徒生,是个下流的黄文作家,每天除了当枪手写书,赚点稿费也就没什么了,但其实我是个穿越者,我来自其他的世界,这里的一切都是假的,地球,国家,灾难,思想甚至行为,都是所谓的“作家”撰写的,我出不去了,救救我,救救我,天空是假的!气味是假的!就连我的思考我的想法我的记忆全是假的!(字迹因为汗水已经模糊不清)。
这是来自一位被遗弃的老人留在这里的最后遗属,他在6年前被确诊为先天性精神疾病,名字叫安徒生,是个写了许多著名童话故事的人,最后孤独的死在了房间里。
我是一个辍学在家的青年,早早的步入社会,成为一位专门处理孤独死的“清洁工”,他们尸体发臭,腐烂,这是种怪病,每个人多多少少染上,孤独并不可怕,至于孤独死,在我看来那不过是将“孤独”同化为“绝望”的悲哀结局罢了。
安徒生的房子是两室一厅的平房,而老人是坐在客厅的摇椅上死去的,他的手里捧着一个盒子和一张遗像。
那是他的老伴,或许在死前的最后,只有这位陪伴了他大半辈子的慈祥奶奶才能给他残存的温暖。
用白布盖上他的脸,我从房间走了出去。
“怎么样?留了多少钱?”一个身穿西服的瘦高男子跑了过来急促的问道。
“我没有找到遗产,但...”
“拿来!”他一把抢过我捧着的箱子开始翻找。
最后,在把幅全家福和相框摔碎,终于在照片的后面贴着钞票,我只是在旁边冷眼旁观,这种事我早已司空见惯,我没有资格去评价他人,毕竟每个人都有故事和苦衷。
他身后跑过来一名妇女,与他争抢着那张照片,或者是它背后的钱。
“这是你...”
“拿来。”他伸手就把我腋下夹着的木盒子抢了过来,但在发现里面只有一堆灰后就扔在了地上,不再理会。
我还来得及告诉他这是他妈的骨灰,但也没必要,不然少不了被揍一顿。
他们在拿完遗物就离开了,走之前还要求我把屋子收拾干净,一路上也在争吵着钱该谁管。他们说的收拾干净意思是把能带走的全带走,我无奈的笑了笑,毕竟我们公司搬家才是主业。
从停车场把运尸车开来门口,我从里屋把安徒生先生的尸体运到车上便开始清理房间。在清理完客厅的腐肉,我来到了里屋,屋里是老人的生活用品,在电脑前还有没来得及发的手稿。
他应该很喜欢星象,毕竟房间里有许多有关天文的书籍,天花板上贴了一张形象图,在窗户旁还有一台精密度天文望远镜。
在把他们统统收入了后备箱后,我来到了北卧。从俯视的地图来看,这里的位置有些尴尬,南边四季朝阳,北边三面环楼,如果是冬天的清晨可能还需要开灯。
房门的边角没有灰,这里应该是经常打开。
嘎吱——,陈旧的木门发出了它该有的声音,灰尘漫天,我便开始了清理工作,这里没有任何可以带走的东西,家具陈旧,墙皮脱落,就算在市面上也卖不了几个钱。
说实在的,干我们这一行的还有个别名,叫收破烂,家住不要的东西大概率会扔给我,因为他们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浪费,所以也没时间处理垃圾。而我总是会把里面一些有意义的东西带回去,我觉得这是对那些孤独死的去的可怜灵魂在死后最后的安慰。
在清扫中,我看见了一处地方,这里留下了许多的脚印,或许有人曾今站在这里很久。
我停下手中的工作,也站到这里张望,没准我也能成为一个一流的作家呢。
我的面前是方格花式的墙壁,根据安徒生先生的身高,我弓下腰,在墙上一阵摸索后找到了一个暗格,用力按了下去,随着墙壁传出齿轮的声音,墙壁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