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马车下来的老爷们,一见自己的儿子如此狼狈,怒火中烧,领着人就上来了。
在远处的祁辰见到他们气势冲冲,喊了一句,“喂!如果你们敢踩在播种的土地里,你们就跟他们一样的下场!”
那些老爷们这才看到了祁辰。
马上是改变了路线,绕开田地往他们走来。
“祁辰!你对我儿子做了什么?”
人还没到面前,诘问就先到了。
祁辰缓步走过去,“你应该问,你儿子做了什么。”
“我儿子无论做了什么,你也不应该如此糟践他!他过两日还要去参加会试的!”其中一个老爷怒气冲冲的吼道。
剩下的几人也是脸色不善看着祁辰。
“我们几家的商铺,今日一早之间,全部被人打砸了一便。祁辰,你未免也太嚣张了,这事若是告到了圣上面前,我看你怎么办?”
他们是在城门口相遇的,得知了对方与自己是同样的遭遇之后,便结伴一同过来了。
此时祁辰却是在抬头望天,日头出来了,他往旁边有树荫的地方挪了挪,掏掏耳朵。
“不用这么大声,我听力好着呢。我是砸了你们的店,但是我也有赔钱啊,重新弄好店面,还能剩一点呢,算起来,你们可是赚了啊。”
一位老爷指着祁辰,“你无缘无故打砸店面,如今又在城外糟践学子,我看你如何向圣上交代!”
“无缘无故?昨日,我府上的店铺,也是被人砸了个遍呢。”祁辰靠在树干上,一副慵懒的模样。
“要不要,我让鉴冰台的人查一下,是谁做的?到时候,公布于京中,那你们可能损失得比我要大哦。几位应届学子,居然敢做出如此之事,若是让他们当上了官,那还了得?”
祁辰跟他们挑挑眉,语气轻松。
他们来的时候,下面的管事已经将自己儿子做的事都告诉他们了,他们听到之后,恨不得当场将他们打死。
他们以为自己赔钱了就行,但是如果传出去,一家两家还好,一日之间打砸这么多家店,是个人都看得出你是故意的。
会试期间做这种事,岂不是落人口柄?
那些老爷气喘嘘嘘的,“那你也不应该这般糟践他们,将他们驱使如奴仆!”
这件事不能再说了,只能从另外一件事攻击他。
“他们可都是学子,你这般做,不怕全京的学子们围攻与你吗?”
“驱使如奴仆,呵。你可知道,他们刚才在做什么?他们在纵马踩踏破坏良田!这是百姓日复一日耕犁出来的,他们为了一己私欲,不顾劝阻,执意破坏!要知道,若是春播不及时,到时候势必影响收成,这里面就是他们的口粮啊,是他们赖以生存的食物!他们这是在草菅人命!”祁辰愤怒的指着那些公子哥。
他以前种过地,知道从播种到收成,所花费的时间有多长,而这段时间内,他们还需要细心照料,若是出了一丁点差错,都有可能影响到最后的收成。
那时候最起码还有机械操作。
而这个年代,纯靠人工,每日能够开出来的地能有多少?
可以说,这些田地,就是他们的性命。
当他们的生命别人踩踏时,他们是怎么做的,他们哀求,希望那些人能够放过他们,去别的地方去。
这是何其的悲哀。
祁辰说完这一大段,缓了口气,继续道:“他们今日若是完成不了,那就不用回去了。距离第二场考试还有两天,你们自己看着办。”
“不就是踩了些地,我赔钱还不行吗?”其中一个老爷说道。
“不行!”祁辰冷声道:“稀罕你的那点钱啊,他们本来过着自己的日子,是你们那些儿子闯进来,现在做错事了,就想着用钱解决?想得倒美!现在已经是下午了,你们呢,去劝劝你们的儿子,地要他们自己耕,你们不得插手。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