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力于那骑士的大力宣扬,不少人都听到了信息。
有人欢喜有人愁。
谁都没有想到原本柔柔弱弱,在侯府中不言不语没有什么存在感的钱氏居然大发神威,先是摔了牌位,然后就叫人将整个棺材烧掉了。
回府之后更是叫人将令堂和丧幡白布都拆了。
至于二房三房的人,祁扬和祁咏到现在还没有反应过来,人怎么就活过来了呢。
这边在拆着,他们就回到了各自的房中。
柳氏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他不是死了吗?啊,怎么突然又活过来了?”
祁鹤也是拍着桌子,一脸的烦躁,眼看到手的爵位,就这么飞了。
他突然想起来,若是祁辰真的没死,那爵位岂不是落到他头上了?这样的话,这些年的谋划可就是付诸东流了啊。
猛然站起,“不行!一定要阻止他拿得爵位!”
祁扬看着爹娘两人,“那现在怎么办啊,若是早点下葬就好了,等爵位旨意一下,就算祁辰复生也没有办法了。”
说着深深的后悔,原本他就想着让棺早点下葬,他好早点拿着爵位,到时候整个侯府还不是他说了算。
只是爹娘说要做戏给别人看,免得被人说叔伯急不耐烦的就像拿了侄儿的爵位,这才停够了七日。
如今好了,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听到儿子略带埋怨的语气,柳氏拍了他脑袋,“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那边祁鹤说道:“我去找祁坤,想来他也是不想爵位落在祁辰头上的。”
说罢,刚想出去,下人就回报道:“老爷,三老爷说有事要跟老爷商量。”
“呵,看来他们也是知道了,估计跟我们是同一个想法,这也好,算是省了我一翻口舌。”祁鹤冷笑了一声,马上出去了。
虽说两家因为爵位的事已经撕破脸皮了,但是如今有了共同的敌人,将脸皮贴回去遮一遮,也不是不能用不是?
消息在京中发酵。
百姓们不知道祁辰已经死过一次了,他们只是在阳曲发生的事情感兴趣,什么偷盗官粮藏于墙中,视县令如无物,整个县城都是他一家的,高价卖粮,逼人卖地,卖儿卖女。
都是老百姓,自然是站在受苦受难的百姓一边了,“这石家真不是人!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的,不怕生子没腚眼?”
而崔家,崔成霍坐在院子石凳上,手上拿着的是关于祁辰的消息,纸张已经被他握成团,整个人低着头,脸色平静,只是那发白的手指出卖了他的情绪。
他也不愧是痴情第一人,上次见到永嘉昏倒过去,被永兴喝骂之后,并没有放弃。
关于婚礼的准备并没有停下,时间越来越紧,崔成霍本来以为皇帝这么做是要下决断了。
只要不是将婚约对象转为祁家的旁人,他就有机会。
这些日子他已经笼络好了一些崔家长辈,准备施压。
但是到了今日听到了祁辰的消息之后,他才明白过来,如果祁辰真的没死,那陛下必定早就知道了情况。
如果没死,那婚事,自然是要继续的。
如今他做的这些,就像是一个跳梁小丑。
而此时的城门,有一辆马车使进,
“来了?”一人出现在车前。
车夫点点头。
“那就先送到府上,注意不要被人看到了,如今京中的舆论与我们不利,消息刚刚传回。鉴冰台的人便已经去拿了石家的两位老爷和公子。”
接应的人说道,“我们的人在外面找到了一个隐蔽的地方,先去那里住着,等待老爷的消息。”
随即马车使进巷子。
而在东城,最近混进了许多人,某个房间内,一群人正在商量着,“大哥,那小娘们说不跟我们谈,还将我们的人打了出来。”
一个脸上有刀疤,看着极为凶悍的精壮男子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