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出发的时间还有二十几分钟，小小偷偷扯了扯齐砚，等齐砚微微俯下身，小家伙在他耳边道：“哥哥，我们走了，以后就不会再回来了吗？”
“应该是。”
见小家伙眉心紧锁似乎颇为烦恼的样子，齐砚问：“怎么了？你舍不得离开这里？”
小小摇摇头，犹豫了片刻，才攥着齐砚的衣角晃了晃，仰着小脑袋一脸期待地问：“哥哥，我可不可以见见娟娟姐姐？”
一开始小小还担心娟娟姐姐告状，结果就像小哥哥说的一样，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娟娟姐姐并没有将她的事情说出去。
这让小小有些内疚，她不应该怀疑娟娟姐姐的……
现在要离开了，而且以后也不会回来了，小小心里越发觉得愧疚。
以前娟娟姐姐对她那么好，现在要走了，她想和娟娟姐姐说再见。
上次小哥哥和娟娟姐姐好像吵架了，娟娟姐姐似乎很生气的样子，她不知道自己想见娟娟姐姐的话，哥哥会不会同意。
看着小团子忐忑又期待的样子，齐砚心里软软的，抬手揉了揉小家伙的发顶，“当然可以。”
齐砚让小小在这里等着，自己去找王秀娟。
他找到王秀娟的时候，王秀娟还一脸紧张地环顾四周，低声质问道：“你跑到这里来干什么呀？小小呢？不会也过来了吧？”
他们村里出来的人基本都住在这一片，如果小小过来，一定会被认出来的！
“小小没过来。”
王秀娟皱了皱眉头，不高兴道：“那你找我干嘛？”
“小小想见你。”
听到小小说想她，王秀娟愣了愣，回头看了眼，见她妈不在，道：“那走吧。”
一路上王秀娟默不作声，低头想自己的事，齐砚也不说话，两个人就在这样一路沉默地来到了停车的地方。
“娟娟姐姐！”
清脆的小奶音打断了王秀娟的思绪，她一抬头，一个小炮弹般的身影就扑进了她的怀里。
王秀娟抱住小小，看着小家伙红润的小脸蛋，忍不住伸手捏了捏。
自从从妈妈那知道小小可能真的不是李奶奶家的孙女，王秀娟就心事重重。
她一会担心小小被其他人骗了，一会又担心村子里其他人看到了小小，惹出其他风波。
好在她的担忧并没成真，现在看到小小，不仅面色红润，还比之前在村里的时候胖了一些，这让她松了一口气。
“小小，你找我有事？”
小小像以前一样拉着王秀娟的手道：“娟娟姐姐，我要走了。”
“走？去哪？”
“和哥哥去县城。”
王秀娟扭头看了一眼，发现齐砚很自觉地走到了离她们五米外的地方，没有偷听的意思。
“小小，你和他去县城做什么？我觉得我们遇到困难还是要去找警察叔叔。”王秀娟凑在小小耳畔轻声道。
谁知道这个和她差不多大的男孩子是好人还是坏人啊！
等知道小小他们是要跟着警察去县城的派出所，去联系男孩的家人，王秀娟这才放下心来。
王秀娟又叮嘱了小小好些话，让她不要太相信这个叫齐砚的男孩子，还是要找警察，在外面也不要跟陌生人走。
零零碎碎说了很多，当看到小小那双清澈透露的大眼睛，王秀娟一怔，突然道：“小小，对不起……”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对不起，但她就是觉得自己好像挺对不起小小的。
明明村里那么多人都知道小小是买来的，但是谁也不当一回事，妈妈还不让她多说，更不准告诉别人，这让王秀娟很是迷茫。
她觉得这是不对的，但是她又不敢反抗父母，她什么也帮不了小小。
小小歪着头眨了眨眼，奇怪道：“娟娟姐姐，你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啊？你又没有告诉奶奶我在哪里，娟娟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