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蛤??这……不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的,你的源石技艺不可控,注定了需要一个人看着你,你又看不见。”霜星在前面停下脚步,天朔一头撞上霜星脑袋,鼻尖多了层冰霜,这是什么东西……
“更何况你睡地上,你又在想什么?”
天朔感觉到周围的温度低了许多,让他身体一颤。
“没什么没什么。”
霜星掀开了帐篷,天朔跟进再次一头撞上脑袋。
“爸。”
天朔擦了擦渗出的少许鲜血的眼眶。爸?我擦,这是撞上家长了?
“他和我睡。”爱国者(博卓卡斯替)声音传入天朔耳中,很稳重,让人安心。
霜星把锁链递给了爱国者,以及天朔脖子上又多出了个类似项圈的东西。
“那是能随时要了你命的小东西,安分一些,没有坏处。”天朔被爱国者拉着走出了帐篷,霜星的声音从后面传来,越离越远。
“那个……先生,我应该怎么称呼您呢?”天朔能感受到他面前的人给他一座大山般的威压。
“爱国者。”除了一些盔甲的碰撞声响,这是前面唯一传来的声音。
“幸存者,你的目的是什么?”声音很是低沉,如同耳边呼呼作响的风雪声。
“……活下去,算吗?”
“当然,但是你和那些谋求生活的人不一样,你身上的潜力,无可匹敌,你想拿那份力量做什么?”
天朔低着脑袋,这个询问过于沉重。
“我不知道,不过可以的话,要是可以掌控那份力量,我想报恩,报答塔露拉和霜星的恩情。”
爱国者掀开了帐篷,让天朔先走了进去。
“先活下去,幸存者,你脖子上的小东西不是摆设。”
两人各自进入睡眠,不过天朔脑子很是清醒,他睡不着。
“爱国者先生?”天朔试着叫了一声。
“……”躺在一边的爱国者睁开了眼睛,但没有说话。
看样子睡着了……
“真想掌控那份力量,做我能做的事,不是像现在只是一个需要人拉着的废物。”天朔伸出右手在上空抓了抓,尽管他已经看不见他的双手了。
“要是可以掌控那份力量,是不是就可以有一点能力改变一些人对感染者的一点点,哪怕一点态度呢?”右手放了下去,轻轻搭在双眼眶上,有些少许的抽搐,因为伤到了泪腺,连眼泪也流不出来“真的好难。”
“我的名字,博卓卡斯替。”
“诶,爱国者先生您没睡……抱歉,是我发牢骚了。”
“不用道歉,幸存者,偶尔发泄一下是有好处的,这里不是你原来流浪的旅途。你脱离了原来的旅途,来到了一条从没有人走过的道路。”
“天朔,你准备好了吗?”
清晨
在乌萨斯北境挣扎的人们,白天都不是被太阳耀眼的光刺醒或是闹钟叫醒,而是被寒冷的气流穿透被褥惊醒。
从睡袋蹒跚爬起来的天朔,活动了被手铐拷住而发麻的手腕,入耳的只有帐篷外零零散散的脚步声。
爱国者没有在,天朔没有人拉着锁链给他带路,就是个稳妥妥的瞎子,虽然的确如此。
被拷着的双手在空中乱糊探路。
“砰!!!”
不知道打在什么东西上而产生了极大的声音,从帐篷外传来急促的脚步。
“嘶~”手铐震得天朔双手麻痹。
“谁……”驻守在营地的雪怪小队成员迅速冲进来“原来是你啊,吓死我了。”
雪怪小队成员扶了扶额头“该让谁来呢。”
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拉着天朔走出了帐篷,一股寒风进入天朔衣领里,尝试钻入他的骨子里。
让他忍不住一颤。
“阿丽娜老师!”雪怪小队成员对着远处那位正在教导孩子们的